“额,哪有什么事瞒着你,这些事儿只是不说,可不是瞒着,这兴致恶劣了啊!”陈瑀道。
“看得出来杨若兮过的不开心,你看他眉宇间那股子烦闷就知晓了,而那男子明显也不喜杨小姐,硬是拼凑在一块,只会让二人郁郁寡欢罢了。”
他二人这边说话,那边沈飞已经走了过去,杨若兮见到沈飞眼中满是惊讶,眉宇间不自觉划过一丝欢喜,只是片刻消散,然后装作陌生人一般。
“站住,你是做什么的!”赶车的马夫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怕是徐家的侍卫之类的。
马夫的话引起了徐延功的注意,他回过头,见一个俊俏男子想要接近杨若兮,眉宇间划过一丝阴鸷,脚下踩着雨水走了过来,问道:“你是何人?”
“哦,过路的。”沈飞淡淡的道,“暴雨这般大,我见小娘子手执油纸伞,却挡不住风雨,恰巧我等这多了一套雨具,便相赠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走吧,这雨具我们不要。”徐延功不悦的道。
以前陈瑀没有仔细观察过杨若兮,现在才得以细观,她生的却并不是貌美,和房小梅比起来就逊色了很多,但是她骨子里带有一丝恬然,轮廓上也找不出什么明显的违和,是标准的明朝女子。
陈瑀见状,便走了过来,“杨小姐,雨具便拿着吧,雨下这么大,若是得了风寒,我怎能对得起杨大人?”
“你是何人?为何认识我娘子?”徐延功在一旁打量这俊俏的年轻人,然后又看了看杨若兮,心中顿时了然,眼色变的凌厉起来。
这厮的心竟然这般的多疑,跟着他果真是受罪啊!
“他是你娘子啊?”陈瑀恍然大悟,“再下在京师和杨大人关系不错,赠送杨小姐雨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徐延功见陈瑀没有回答问题,翻过看瞪着杨若兮,语气不善的道:“他是谁?”
“夫君莫要误会。”她说话时抬起了头,眼神无意间瞥了瞥沈飞,摇了摇头,然后道:“这是陈瑀陈大人。”
“陈瑀?哦,什么大人?白身一个罢了!”徐延功对陈瑀的态度不是很好,其实早些日子他们就有过节,尤其是陈瑀一系列的改革,早已经触碰到这些皇亲国戚的利益,他们怎么能对陈瑀好起来?
他随手接过陈瑀的蓑衣斗笠,然后朝树丛中扔了过去,“丧家之犬,管好自己吧!”
他说罢,便当先走了,片刻后回过头,“怎么?你莫不是还想和他过日子?”
杨若兮抱歉的对陈瑀笑了笑,然后紧紧跟着徐延功离开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对襟衫,暴风中她缩了缩身子,背影看上去那么的孤单萧条。
“大人,你放开我,看我不去撕烂那厮的嘴!”陈瑀还没有动怒,沈飞却已经怒发冲冠,或是为了杨若兮或是为了陈瑀。
“算了吧。”陈瑀摇了摇头,“现在毕竟是白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要生事端了。”
房小梅也叹了口气,“想不到杨大人的女儿竟然这般受气,也不知道杨大人听到后会有什么反应,这可是他的独女啊。”
“怕听后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苦了杨小姐了,生了两个女儿,在家中怕也不怎么受待见。”陈瑀苦笑道,“政治联姻,能有几个是幸福的,全凭运气罢了。”
二人这般说着话,却没有发现,不知何时,沈飞双拳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出了官道后,这小道便是十分的难走,陈瑀三人紧随徐延功朝丹徒县而去。
小道路滑,有几次他们差点摔倒。
可是前面杨若兮就不同了,她狠狠的摔了下去,满身泥泞,那徐延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甚至没说一句话,扭头便继续前行。
看得出来杨若兮摔的不轻,半晌也没有爬起来,那卫士想要去搀扶杨若兮,不过最终还是跟着徐延功去了。
“这种人渣!”陈瑀看的也有些愤怒了,他不反对政治婚姻,不反对包办婚姻,他相信,相处下来之后,总是会有感情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好歹夫妻一场,想不到徐延功竟然狠心到这种程度。
沈飞急忙上前搀扶杨若兮。
杨若兮想要甩开沈飞,可是沈飞却如何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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