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若是我在乎这些,早就跑了,哪里还会跟着你受苦?”
“瞧你这话说的,最起码我家中还有点余粮的!”
“呵,你以为你钱塘商会的丝绸这次还能那么容易销售么?”
“好吧……”
这个时候,沈飞很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见到陈瑀和房小梅后,扭头便准备走!
妈的,怎么这陈大人总是喜欢白日宣淫!
“站住,给你说个好消息,你的事成了!”陈瑀叫住了沈飞。
“什么?真的?休了?”
“废话,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了?休书这两天怕就下来了。跟着我去浙江也没有什么事了,何不留在丹徒,抓住这个机会偷偷摸摸的增进点感情?”
“额?大人瞧你说的,光明正大的又如何?”沈飞憨憨的笑了笑,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两颊竟还红了红。
陈瑀是真心为这个兄弟感到高兴,从开始之时沈飞将这个荒唐之事告诉他,那个时候陈瑀心里也是消极的,毕竟杨若兮成了婚,还是国公家的儿媳,而且还带有两个孩子。
在这个封建礼俗教条成规的年岁,想要做出这么痴人说梦的事,无异于白日做梦。
可是事情终究还是成了,这让陈瑀相信,世界上真是有爱情的,其实说什么无奈、家境之类的客观原因来左右爱情,那不是爱情,真正的情感是强大到可以冲破一切道德底线的。
步入六月,陈瑀便和房小梅起身,沿运河朝浙江南下。沈飞则自然的留在了丹徒。
来回在京师和杭州的路途,每一次心境都有所不同,在快抵达钱塘的时候,陈瑀独自租了一条小船,沿运河岔道,自己泛舟返回钱塘。
进入岔道之后,河路便开始逼仄起来,这里相比这宽广的运河风景更甚,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花相互斗艳,青色宜人。
什么国家大事,现在都可以放在一边,悠长的渠道上,四处可见青碧荷叶,或有含苞待放之荷花骨朵,或有几珠莲蓬立于荷叶之上。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恬然。
陈瑀将小船停了下来,摘了一株莲蓬,剥了下来,香甜可口。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嬉嬉钓叟莲娃,这里采莲女也逐渐多了起来,颇有江南婉约韵味。
陈瑀不禁笑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怎度怎度,惊起一片鸥鹭。”
“满足你!”房小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陈年绍兴女儿红。
“娘子这是要让我入醉啊!”陈瑀提起酒便喝了起来,全然不顾书生形象,驶过一叶小舟旁,将酒豪放的递给老叟。
那老叟也是个痛快人,提起酒壶便仰头喝了起来,良久后抹了嘴上酒水道:“好酒!”
老叟将酒扔过来后,陈瑀又是猛灌了一口:“泛舟荷叶深处,抛却家国琐事,一壶浊酒,喝尽兴衰,道尽轮回,二十来年梦一场!”
这一天,陈瑀在小舟之上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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