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城区的街巷一如既往热闹非凡,然今日商贩的吆喝声掺着砸锅砸铁打把势的热闹劲儿却并没能抢了另一桩热闹的“风头”。
“若伤了本姑娘的汗血宝马就是十个你都抵不起,今儿可赶了巧了本姑娘心情不佳,那就一起算笔账。”张扬的红袄裹着一个面颊如玉的少女,应了这袄的色儿,少女口中吞吐的字眼也是飞扬跋扈。
被指着鼻子数落的中年壮汉看这架势被唬得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啪!”,愣着神儿的功夫那少女手中的鞭子已经甩了过来,壮汉脚边的土被卷出一个旋儿,不难想象鞭子抽在人身上会是怎样的皮开肉绽。
“可……姑娘你这马也没受伤,何况咱这条例也讲的清楚,非巡城兵员不得擅自骑马进城……”
少女仿若听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好笑事,眉眼间尽是轻蔑与嘲弄,唇角讽刺的笑意冷得令人发颤,“惊了我的马还敢跟姑娘我说条例?那本姑娘就带你去衙门好好儿翻翻条例!”
话音未落,那壮汉整个人都被卷席丢上了马,不等众人感叹这少女力量和脾气等量的惊人,她已经御马扬长而去,尘土漫天中那抹红影引发了市井间的一场热议。
“这妹娃来历不小吧,火气也不小啊!”
“你懂什么,现在这世道,跟个小芝麻官沾亲带故的都敢对着我们小老百姓嚣张,呸,狗仗人势。”
“你有能耐刚才人姑娘没走的时候站出来说上两句,吓得你尿了裤子都是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倒是听闻那镇北大将军家老幺也是个不得了的,比起这个只怕是不遑多让吧。”
“噫,都快散了吧,妄论得罪了谁咱可担待不起。”
再说起被众人议论的“将军家的老幺”此时也是刚下了马,红衣灼眼,风风火火地抡起鼓槌就是一顿猛砸。
“嘭!嘭!嘭!嘭!……”
“何人击鼓?”门内探出了一张不耐烦的脸,见来人是位清丽的姑娘神色稍作缓和,“来人何事?”
少女随手将鼓槌扔至一处,掸了掸手上沾的灰,“先将那贱民拖进去,本姑娘是应他所求来此翻查条例。”
顺着她的话,那人这才看着挂在马上奄奄一息的壮汉,也算他眼尖,回过头时正瞅见了少女腰上别的绯色铃状翠石,霎时间神色大变。
没敢多说别的,他将那壮汉带进去的动作很是利落。
带他入了衙门正堂,扣在地上,这才两步并一步走到县爷边儿上“大人,今儿来击鼓的是将军家的二小姐。”语调虽轻,可还是让刚进来的少女听见了。
少女轻嗤,“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歩绾是也,只不巧父从军匾名将军府罢了,怎的到了你们口中本姑娘便成了那将军府的附庸?”
“小的有口无心,歩绾姑娘勿怪。”
歩绾也懒得再理,伸脚蹬了蹬跪坐在地上的壮汉“可是你要论条例的,到了此处怎的不作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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