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奚儿玉容微囧,弱弱地吐出两个字:“屁股。”
玉蔓尴尬一笑:“会不会痒?”
“好像起了一个小包。”
“想是被跳蚤咬了,你自己抓一抓。”
小奚儿抓了几下:“越抓越痒。”
“吐点口水抹一下。”
小奚儿:“……”
玉蔓解释:“口水可以消毒的。”
“恶心的女人,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碰我一个小指头。”
“好花头吗?”搞得她多想碰他似的。
小奚儿折腾半宿没有睡着,玉蔓渐渐也觉得身体痒了起来,只有和小奚儿一起折腾,两人掌了油灯过来抓了一夜的跳蚤。
玉蔓将抓出的跳蚤按在两片指甲之间,啪的一声轻响直接被挤爆了肠,小奚儿似乎平生第一次见到跳蚤,表现出了无限浓厚的兴趣。
次日起来,阳光明媚,玉蔓觉得有必要将吴老爹家里的陈年衣物洗洗晾晾,当然她是很委婉地对吴老爹说要报答他的收留之恩,吴老爹感动得老泪纵横。
小奚儿准备要将马车卖了,玉蔓心中纵然不舍,但是此刻山穷水尽也没办法,又对吴老爹说:“老爹,此事少不得要劳你帮忙了。”吴老爹是本地人,知道行情,有他在场,买家如果想要宰价也不敢宰得太猛。
吴老爹看着玉蔓和排草将他囤积了五百年的脏衣服都拿出来洗了,这点小忙自然义无返顾,随即带着六顺拉着马车一起先到畜乘牙行做了登记。
小奚儿则和羝奴先到衙门将文引拿去盖章,这样他们才能在湖州合法地暂住。
出了衙门,二人打听了路,随即来到城南的一家酒楼,酒楼高悬一块匾额,上书“君子有酒”四个苍遒有力的行书,却是赵孟頫亲题的招牌。
放眼整个大元,能让赵孟頫题字的招牌,一定就是金字招牌。
小奚儿带着羝奴走上二楼天字号雅间,站在门口就听里面男女调笑的声音,羝奴拍了拍门。
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声:“谁人?”
小奚儿沉缓地道:“是我!”
接着,房门利索地就被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衣衫不整地朝他哈了下腰:“香哥儿,你怎么现在才来,小的可是等了好些天了呢!”
“一言难尽,进去再说。”小奚儿走进雅间。
少年身后一个刚刚穿起衣裳的女子云鬓松垮,抽了抽生着微小雀斑的鼻翼:“好香,这位哥儿搽的什么香粉?”说着扭着水蛇腰就往小奚儿身上靠来。
小奚儿见她双眸秋波荡漾,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叫道:“羝奴!”
羝奴出手极快,接着只听咔嚓一声,女子右臂已然脱臼,重重地被摔在地,继而痛得大哭。
少年也是吓了一跳,拿了一张银票打发女子出去:“找个接骨大夫看看,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