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玉楼的后厅,玉蔓悔得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小奚儿来青楼。
鸨母面色铁青:“蔓娘子,你看,此事该当如何解决?”
玉蔓看着康公子鼻青脸肿,一脸义愤瞪视小奚儿,要不是羝奴站在小奚儿身边,他估计会扑上去将小奚儿咬死。
再见那位被小奚儿见义勇为“救下”的姑娘,目光楚楚,泪水涟涟,有些担忧地望着小奚儿,她如今已经穿了衣裳,手里却还拿着小奚儿的狐白裘。
玉蔓随手就将狐白裘拿了过来,先给小奚儿穿上,虽已入春,到底还是有一些寒气,该打该骂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他的身体还是要照顾好的。
“过来!”玉蔓拉着小奚儿到了鸨母身前,“道歉!”
“我才不道歉呢,他们开的是黑店!”
鸨母急了:“杜公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玉蔓讶异于鸨母的不要脸,这年头就连青楼都算正经生意,那还有什么生意是不正经的?
然而小奚儿理亏于人,玉蔓只有赔笑:“是是是,妈妈说得是,外子年幼胡说八道,还请妈妈宽恕则个。”
鸨母冷冷地道:“老身宽恕你没用,要看康公子肯不肯宽恕你。”
玉蔓又代小奚儿向康公子道歉。
康公子十分傲慢:“要求我的宽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看着玉蔓的目光露出猥琐的笑意:“娘子若能陪我喝两杯,此事就一笔勾销了,否则我只能去报官了。”
鸨母也看出了康公子的意思,毕竟事情是在她的地盘发生,她也不想惹出太大的风波影响生意,朝着玉蔓笑道:“小娘子,难得康公子看得起你,你就陪他喝两杯,此事就算揭过去了,皆大欢喜。”
接着,鸨母命人就在后厅备了酒菜,玉蔓知道此刻的酒宴带有一定的侮辱性质,自己要充当着陪酒女郎的角色。
不过没有办法,他们在湖州没有根基,而康公子看起来又不是好相与的人物,为免节外生枝,只有忍辱负重。
玉蔓主动斟了两杯酒,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笑道:“康公子,这一杯酒我代外子向你道歉,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要你喂我。”康公子笑容荡漾。
小奚儿大怒:“杀才,我娘子又不是奴婢,凭什么给你喂酒?”
玉蔓横了小奚儿一眼:“闭嘴!”
又向康公子一笑:“好,妾身喂你。”说着就将酒杯送到康公子嘴边。
康公子又说话了:“要你用嘴巴喂我。”
玉蔓终究是有心气的人,康公子欺人太甚,她是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康公子,请你自重。”
“这里是青楼,你一个妇道人家来到这种地方,又装什么贞洁烈女?”康公子轻蔑一笑,一把就将玉蔓拽到怀里。
玉蔓大惊失色,一杯酒泼过去。
康公子大怒,一记耳光招呼过去:“贱人!”
接着,康公子传来一声惨叫,羝奴扑了过去,将他按在地面死死地打。
鸨母捶胸顿足地叫了起来:“哎哟,皇天,快住手了吧,没得弄出人命来了!”
玉蔓知道羝奴下手没轻没重,也怕弄出人命,叫道:“羝奴,住手!”
然而羝奴打得兴起,并不住手,玉蔓去拉羝奴,叫道:“香郎,你快让羝奴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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