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离预订拆线的日子大约只剩两周,云倾的纱布还未卸,但身体却已好了七七八八,也开始能下地活动。
时值傍晚。
用完病号餐的云倾伸了个懒腰,奢侈地用刚修出的几缕灵气缓解了疼痛,望着窗外美丽的夕阳,突地有了出房的欲望。
毕竟……自从来到这个位面,她瘫在床上已过了近两月。
心里念着身子快生锈的腹诽,云倾和护士说了一声,便直接下了楼,开始闲逛起来。
过了半响,却是游荡到了住院部后的小花园中。
大约因此时还仍值饭点,园中一片寂静,似乎连一个人影都无。
夕阳西下,暖融融的光线洒落下来,将这片小花园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晖。
加之此刻正是盛春时节,花草正是蓬勃之时,浸润在落日的余晖中,更是美丽。
云倾吸了口气,呼吸间尽是清香,心情也变得愈发愉悦,她缓步徜徉在花园中,细细欣赏起来。
倏地,云倾余光一瞥,似乎捕捉到一点红。
她一顿,回了身,正见侧后方的角落处探出了簇玫瑰丛。
云倾心中一动,抬脚走了过去。
片刻后,她转过那个拐角,几道身影突地映入眼帘。
“什么人!?”随之而来的,还有粗犷的呵斥声。
却是几个保镖打扮的彪形大汉,正眼神不善地望了过来。
云倾一顿,视线却毫无惧意地越过了几人,落到了其后方。
一如所想。
那里,一簇玫瑰丛开得正艳,摇曳着,显出动人的美色。
但此刻,无论谁望见,都只会觉得它们颇为黯然。
却是因为置身于其中的那人——已夺走了全部的视线。
一个……甚至能令人窒息的男子,却正坐在……一张轮椅之上。
这会儿,他的眸光漫不经心地从盛放的玫瑰上划过,又因响动转了过来。
那一刹,因背着光,暮色落在了他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上,宛如晕染开的光环,勾勒出完美深邃的轮廓。
他抿着唇,微蹙眉地望着她这个“闯入者”,安静得如同一副黑白画片中的人物,却又衬得旁边鲜活的玫瑰都失了色。
只是,那逡巡的目光凉薄而阴郁,本能地让人生理不适。
云倾却并未被吓到,相反,这一刻,灵魂传来的熟悉感和印记的灼热,都让她对这人的身份有了明悟。
“你……”
一瞬的晃神后,云倾勾起唇,正想“搭讪”,却突地一顿。
等等。
她飞快地瞥了眼自己的打扮,嘴角一抽,立刻想起自己此时的“尊容”——
脸上缠着纱布,身上是挫爆的病号服……估计整一个惊悚怪人的模样。
也难怪对方的一众保镖如临大敌。
一时间,云倾只想扶额——
虽然她自信爱人并非会看重容貌之人,但这毕竟是世第一次见面,再怎么样,作为女子,在爱人面前,她还是比较要脸的……
而且——
云倾看了眼紧张万分的保镖,又见男人似乎没什么开口的意思。
这样,恐怕待会儿,她就得被架出去吧……
不行。
不能错过搭话的机会。
关心则乱,电光火石之间,云倾一狠心,向男人有礼地一点头,提声道——
————
S果然变逗比风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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