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志》,记载着荣城的历史。
可是,由于荣城的历史中,有着不少见不得人的内容,所以这《荣城志》,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够看见。
除了荣城的城主之外,就只有荣城元老会的诸位常任元老能够窥见。
张家家主张杉,作为五位常任元老之一,手中也有一本《荣城志》,他拿着《荣城志》找到了张青山。
张青山为了张家,杀掉了药宗弟子,张家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誓与张青山并肩作战。
药宗既然是接下来的强敌,张杉自然要准备一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张青山就找到了记载着药宗之事的《荣城志》,与张青山共同参详。
“药宗成立于百年之前,只是炼丹师自发的组织而已,一直籍籍无名,可是,三十年前,丹皇接任药宗的宗主之后,却突然崛起,仅仅数年的时间,就发展壮大!药宗的总坛位于荣城以北,与药宗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对于药宗的崛起,当时的荣城城主并没有过多的干涉,直到十年前荣城发生了失踪事件。”
张杉侃侃而谈,将《荣城志》上所记载的关于药宗的事情,源源不断的告诉了张青山。
张青山并没有插嘴,只是洗耳恭听。
“当时的荣城城主亲自带队,调查失踪人口之事,而调查的结果却令人震惊,居然是药宗捣鬼,以人入药,炼制高等级的丹药,以增强药宗弟子的实力!城主发现了此事,并带人闯入药宗总坛救人,可惜的是,城主错误的估计了药宗的实力,不仅没有能够将人救出,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当时的荣城城主是化神境界的强者,他所带的人也有好几名元神境高手,可就算如此,却依然失败了,可见药宗之强。”
说到这里,张杉不由得看了张青山一眼。
即将面对的敌人如此强大,张青山会是如何态度?
和预料的不同,张青山脸上的表情却格外从容,似乎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惧怕。
张杉又道:“这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之内,药宗不断壮大,只怕实力已经突飞猛进,由于城主阵亡,所以药宗以人炼药之事也不了了之,荣城任命了新的城主,就是来自于荣城华家!所幸的是,药宗似乎达到了目的,并没有继续掳走荣城之人,此事也被《荣城志》记录了下来!阿青师父,药宗之强,连整个荣城都无法抗衡,我们张家,只怕不是对手!”
张杉所说的话,并非灰心丧气,而是实话实说。
荣城张家,人丁奚落,整个家族只有几位先天境界的武者,就算加上张青山这位元神境强者,实力也不怎么样。
相比于药宗,张家根本就不够格。
张杉之所以向张青山开诚布公,是出于对张青山的信任。
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张杉自然也希望张青山有心理准备。
“的确如此呢!”
张青山苦笑一声,并没有否定张杉的意思。
从纸面上的实力来看,整个张家加上自己,的确不是药宗的对手。
单单是药宗的大弟子丹铁,就令自己陷入了苦战,若非丹血剑的超常发挥的话,只怕自己就败在丹铁手中了。
若是丹铁的师父丹皇出马,再加上药宗的其他元神境强者,人丁单薄的张家和自己,又怎么是对手呢?
可是,张青山却并非甘愿放弃之人。
“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张青山淡淡道。
张杉错愕的看着张青山,好奇道:“阿青师父,你有什么主意吗?”
张青山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定论的!”
“既然如此,一切就拜托阿青师父了!”
张杉不敢再问,便离开了景琪院。
殷娇娇盈盈走了过来,由于并非外人,所以张青山和张杉两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避她,所以,殷娇娇一字一句的听进了耳中。
“师父,对不起。”
殷娇娇凄凄道。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张青山又怎么会暂居张家?又怎么会拿出珍贵的丹方,成为药宗的目标?又怎么会杀死药宗弟子?
自己真是一个灾星,为师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殷娇娇心中愧疚。
张青山拍了拍殷娇娇的肩头,道:“娇娇,你怎么又开始自责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不需要挂在心上!”
“可是……”殷娇娇顿了顿,又道,“药宗如此强大,单单凭着你和张家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师父,你还是逃吧!逃到一个药宗和冷月宫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殷娇娇劝说道,毕竟张青山原本与这一切毫无关系,就算他一走了之,也不会有人责备他的。
张青山摇摇头,又道:“娇娇,我是不会走的!你是我的徒弟,而张家的人,也是我的朋友!舍弃自己的弟子和朋友,并非正人君子所为!再说,药宗的目的是我身上的丹方,我就算想要逃走,又能够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正如张青山所说,自己只身一人在玉华洲中,腹背受敌,就算想要息事宁人,只怕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无法逃走,那么站在张青山的立场上,就唯有面对这一条道路可选。
“娇娇,接下来只怕会有一场大战,我教你的剑心决和惊雪剑意,你必须日夜操练,争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作用,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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