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水城内,冷家已经陷入了绝境。
提供给军方的三万柄银枪,已经到了交货的时候。
可是,整个冷家大院之中,已然人去楼空,宣夫人知道冷家危机,所以将家人和佣人全都遣送走了,整个冷家,就只剩下宣夫人和冷彪两人。
宣夫人也曾让冷彪离开,可是冷彪却执意不肯。
“我是冷家作坊的主人,如果撇下作坊不管而私自离开,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冷彪毅然道,宣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任由冷彪留在冷家。
诺大的冷家大院,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由于冷家的佣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使得冷家锻造工坊出事的事情,已经在四水城不胫而走。
整个四水城,都在谈论此事。
“冷家那群女人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军方的任务也搞砸了,这不仅仅是冷家的事情,就连城主大人,也无法对上面交代!”
“这么重要的任务,原本就不该交给一群娘们去做的!”
“是呀!四水城只怕会被领主府谴责的,都是冷家那群娘们儿惹出来的好事!”
舆论一边倒,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冷家。
四水城的城主东恨水再也坐不住了,便带着四水城的各个家族、商会的代表,来到了冷家兴师问罪。
“宣夫人,我曾经询问过你,冷家的兵器供应,究竟出问题没有?你却告诉我,冷家的兵器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现在,冷家工坊空空如也,冷家大院人去楼空,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恨水狠狠质问,宣夫人无可奈何,只能够维持自己身为冷家代理家主的最后尊严。
宣夫人在城主和各世家、商会代表面前盈盈行礼,随后不慌不忙道:“冷家的兵器,原本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由于被奸人所害,库房里的兵器,全被腐蚀,以至于无法在规定时间内交货,这不是冷家的错,冷家不过是受害者而已!”
冷彪也赶紧道:“城主大人,事实正是如此!冷家被人陷害,才闹到了如此地步!在冷家库房里的兵器被腐蚀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还请城主大人彻查!”
“一派胡言!”宣夫人和冷彪的言语,城主东恨水当然不信,“如果真有奸人陷害冷家,为何冷家不一开始禀告城主府?却私下将家人、佣人、锻造师全都遣散,只留下你们二人?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
宣夫人一脸苦涩,反驳道:“若城主大人真能主持公道,我又岂会如此?只怕在冷家背后动手脚之人,手眼通天,比城主大人还要厉害!冷家男丁战死,唯有小爵爷生存,为了保留冷家的血脉,我才不得不将小爵爷和几位小姐送出冷家,这是无奈之举,并非因为心虚!”
虽然宣夫人将自己的苦衷全都诉说出来,可是城主东恨水和一众世家、商会代表根本不信,所以的人,都对冷家一阵口诛笔伐。
“果然女人最擅长于推卸责任,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说什么幕后黑手,依我看,一定是这帮女人的锻造工艺出了问题!”
“一定是这样!明明啥都不懂,还锻造什么兵器?看起来,在劳军大会上使用的那柄银枪,并非冷家工坊所锻造!”
“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无法掩盖冷家无法完成军方任务的罪责!一定要将冷家人全都抓起来,以儆效尤,不然的话,军方一定会为难四水城的。”
“此事涉及到空明洲军方,不是小事,如果四水城没有任何表示的话,只怕会遭到军方的打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所有的家族、商会代表,没有一个人为冷家说话。
东恨水也面色一沉,道:“宣夫人,你应该猜到这样的后果,既然冷家人全都不在,这一次,就只有由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你可认罪?”
“我无话可说。”
宣夫人面如死灰,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
“来人!将宣夫人和冷彪带到城心广场!”
东恨水一声令下,立即来了两名四水城的卫兵,将宣夫人和冷彪两人带走。
既然是牵扯到军方的大案,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如果不将冷家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处死,是无法向军方交代的。
东恨水命人在城心广场上架起了一座高台,将宣夫人和冷彪两人绑在高台之上,随后,令四水城的所有城民前来观摩。
四水城的城民们,自然不会分什么青红皂白,只要是城主大人宣布有罪的,就会当场唾弃。
各种各样的烂菜叶、鸡蛋,全都向着宣夫人和冷彪丢来。
如果不是城民们的臂力不足,宣夫人和冷彪只怕早就被砸得满头包,可就算如此,烂菜叶和鸡蛋也在高台之下堆积如山,在烈日的暴晒下,恶臭连连,熏得宣夫人和冷彪无法忍受。
两人只能够维持最后的体面,不哼不喊。
绑住宣夫人和冷彪的绳索,也是高等级的法宝,就算两人具备元神境以上实力,却也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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