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认为自己不是吗?”张雨辚看着我,语气中似乎有带着点玩味,“可在我看来,你就是他。而雪莉儿的事情,简单是不能不管的。”
“是因为白书人这么说,所以你也就这么觉得吗?”我问道,“可是,你们凭什么断定我就是简单?就因为我和简单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我恰巧也会通灵?可这些都不是证据。我可能只是正好长这个样子,也正好会通灵罢了。”
“说的没错,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名曾在市心医院住院的刚苏醒,名叫胡寻的病人。但是就我所知,这名名姓胡的病人原先并不住在市心医院。他原来所在的地方,是某个山区里的一家疗养院。直到有一天,他被要求转往市心医院,而运送病人的车辆,在运输病人的途中曾一度失踪……”张雨辚说道。
“你调查过我。”我淡淡地说道,“来,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你这是在考我。”张雨辚说道,“无妨,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们先来说说胡寻这个人吧,这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他十六岁那年和父母一起在某座山登山,结果遇上了山体滑坡,父母被埋在了山里,而他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植物人。由于伤势过重,家人都放弃了希望,只把他留在山区里的疗养院,用仪器维持着生命。”
听见张雨辚讲出这段悲惨的过往,我心中一阵酸痛。
“就这样,七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就在大家都遗忘了这个少年的时候,突然市心医院的神经科宣布在治疗植物人方面取得了巨大突破,还联系上了某家疗养院,希望他们转介一些病人过去治疗,而胡寻正好是那个被选中转院的病人。”
“嗯,没错。”我点点头,张雨辚所说的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背景故事,“继续说下去。”
“于是八月中旬的一天傍晚,在征得病人家属同意的前提下,一辆救护车从某山区开出,奔向市心医院。车上共有四人,司机,一直在植物人状态的病人胡寻,疗养院的病人陪护A以及市心医院的医生B。从某座山到市心市的路程上有一段不短的山路,据陪护A所说,在车开到山区中腹位置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有一辆黑色的别克一直在跟着他们的车。那车一直跟得很近,但有好几个可以超车的地方对方却没有动作,让人觉得分外可疑。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A让司机在附近找个服务区停车,看看对方会怎么反应,谁知而那辆黑色的别克也跟着他们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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