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宁老师和沈一扬小哥的婚礼。
木青羽牵着钟饭饭,一边阻止这个小破坏神去抓新娘头花玩,一边碎碎念道,“你这晚婚晚育倒是实践出真知了,亏我替你着急了这么多年……”
杜大新娘淡定地又描了次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都是当妈的人了,请稳重些好嘛,”
“哼,我要是太监也生不出这么个小东西,”木青羽皱了皱小脸,露出一副自然而然的天真之态,看得杜大新娘心里羡慕非常。说起来,嫁个省心的老公确实能让女人活得更轻松,不像自己,姐弟恋的名头背了这么多年,磕磕碰碰才走上了婚姻的红地毯。
“不对啊,我记得那年我的花球可是被你给接到了,怎么其他伴娘都一脚踏进了婚姻的坟墓,你却拖到这个时候呢?”木青羽托腮喃喃自语,猛地一拍桌子,下了个结论,“看来这西方的说法都不靠谱,我看,下次我还是办个中式传统的好了……”
还来不及吐槽,她就听到身后一个阴森的男声传来,“你还要跟谁办一次?嗯?”
木青羽:“……我错了。”
杜以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本那点子婚前恐惧症带来的紧张也消除了不少。
听着屋外隐约传来的乐声,她恍惚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里。
那年,他抱着把破吉他在她宿舍楼下扰民,楼上准备考研的师姐忍无可忍泼了一盆冷水下去。
那年,他捏着个易拉罐圆环,嘴角含笑,单膝跪地对她说:“亲爱的杜以宁女士,你愿意纡尊降贵做沈一扬先生的女朋友吗?”
那年,她刚毕业,薪资微薄,出租屋里冷风直透心底。跟他诉苦,他从学校赶来,浑身直冒寒气,却掏出个暖水袋,往她怀里塞。
那年,父母不看好,不断催自己相亲结婚,她却死咬着不肯放手,只因为,她相信她能等到她的小男友成长。
那年,他们吵架、冷战,彼此猜忌、怀疑。她一度以为自己要屈服于这现实的预言,放弃似乎成了最好的答案。
……
时间的长河滚滚而过,那些细碎的欢乐和疼痛都淹没其中。可是,他们终究走到了今天。最重要的,不过是当下。
“宁宁,该出去了。”木青羽含笑为她理了理本就一丝不苟的发髻,语气柔和。“只可惜,白小妖没能来参加你的婚礼。”
她无奈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在美国那边不是脱不开身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上次都参加了他的,他怎么好缺席你的!”木青羽嘟着嘴道。
钟骅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杜以宁便不吭声了,这对小夫妻还真是人前人后腻歪别扭个没完。木青羽口中她参加过的那次,无非就是某对犯二的男女假结婚那次呗,虽说没假戏真做,只是这个新任老公未免也太斤斤计较了些。不过,他们的事,就由得他们去吧,她这个准新娘操哪门子的心呢。
当熟悉的婚礼进行曲悠然响起,杜以宁回头朝木青羽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步态优雅,仪态万方。
木青羽牵着一大一小钟家男子汉,溜到最靠前那一桌坐下,一边观礼一边抚慰着老公大人傲娇的小心肝。心里嘀咕道,不就是领过俩本本嘛,每次一提到他就要炸毛,亏他当时还假惺惺故作大方请人来参加他们的正式婚礼。哼,男人心比海底针也好不了多少!
“咦,是白叔叔!”
随着钟饭饭喊出来,木青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某个据说来不了的家伙奇迹般地出现了自己面前。此时,自家老公正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以防任何越轨、不轨企图。
她挑挑眉,“你不是说被拖住脚了么?”
“给你们个惊喜。”白饶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探过身来摸了摸钟饭饭的头,又问这说那的,反而无视了一旁的钟骅。
木青羽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自家老公一脚,然后转向白饶窃窃私语。“喂,你逃出去这么几年,叔叔阿姨可是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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