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以后,大概会变得像夏洛特一样吧。”
玛丽诚实的考量了一番。
“有没有更具体的?”
“什么叫做更具体的?”
“比如弹得一手全日本……额,全英国第一的好琴,然后到国家大剧院专门负责司琴。”
“你觉得我能弹得那么好……你觉得我能做到,是吗?”
“我觉得你听错重点了。”苏没辙的低叹,“我是说梦和理想这类的东西,你可以花上一个十年或者两个十年为之努力的东西。它不一定是弹琴唱歌这类的你平常就喜欢做也经常做的事情。你要是愿意像孟德尔那样种一辈子豌豆只为世间最朴素的真理,我觉得也不错。玛丽,梦想这种东西在你的思考范围内存在过吗?”
玛丽答不上来。
她觉得如果直截了当告诉苏,她从没想过这种小事。那么说不定苏的叹气会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笼罩起来。
于是她告诉苏,她想要成为一个受人器重的姑娘。
“要多重?只是字面上或者日常交谈里的器重程度吗?玛丽,我希望你知道。所有的梦想或者说目标都不应该是泛泛而谈。它最好实际点,能够积累成果,能够显而易见的判断是不是更靠近了。”
“所以达西先生就是这样一个梦想?”
不得不说,苏把玛丽彻底给惹毛了。玛丽终于忍不住提出她认为最尖酸刻薄搭配嘲讽的问题。
你的梦想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这是我在这里能够找到的梦想替代品里最好的一个了。即便最后不能达成,那些多才多艺能言善辩也能给我们带来很多帮助。你不觉得你真的做到多才多艺就能受到别人的器重与敬佩了吗?因为喜欢一个很好的人所以变成一个很好的人,这种例子并不少见。”
再要好的姐妹或者朋友终日在一起也难免吵架。尤其是因为某些不甚牢靠的原因而不得不凑在一起过日子,而往常各个方面反差都很大的两个人来说。
当某人想当然的想要全盘掌控别人的人生。那八成会闹个不欢而散的结果。这样一份计划书弄僵了玛丽和苏的关系。
玛丽觉得苏看不起自己,决心要对苏的计划反对到底。
苏认为玛丽总是歪曲她的意思,所以打算撇开她自己先干起来。
于是,她们很有默契又很严格的保持互不理睬的状态。这就让贝内特一家都感到不对劲儿。
“爸爸,玛丽最近好像有点奇怪。”伊丽莎白放下书本,看向窗外,“你看她在和猎狗玩。”
贝内特先生于是把鼻子上的眼镜擦了擦,果然他第三个女儿正围着一只只比她矮一点的大麦町狗玩。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肯和猎狗玩。爸爸,玛丽以前不是很害怕狗的吗?因为她七岁的时候被狗追过,一直从卢卡斯家的花园跑回来的。后来我们再去那幢房子,夏洛特总是提前把家里的狗移到别的地方去。”
“乖丽萃。女孩儿长大一点勇气和爱心也会跟着长大一点。”贝内特先生正这么解释着,突然窗外的玛丽又跌坐在地上,对那条无辜的大狗怕得要死,连滚带爬的朝房子跑过来。
额,这算是增长了吗。
贝内特先生说不好中间这个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印象里就数这个孩子沉默寡言,偶尔说句话还非得和什么典故攀扯一番。如果不能出口成章,她能在那里犹豫好半天怎么开头。
因为这个缘故,当父亲的也就搞不明白小女孩前后的差别到底在哪里。女儿以前是不是害怕大型的狗,这一点他也吃不准。似乎是有这样的印象,但是最近他总是看见玛丽和几条大狗一起玩。还给它们取了名字。分别是球球,凯贝和来福。所以关于这件事的情况又变得模糊起来。女儿多了,十多年来总是一个感觉。既然简和丽萃长得美丽可爱,那么按照教养头两个女儿的方式对剩余的孩子进行教养准没有大的差错,贝内特先生偶尔会觉得就是这样。因此,对贝内特家的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说不定父亲还不及姐妹们了解她。
玛丽的变化,在姐妹们看来令人奇怪。但是做父亲的通盘一考虑很快就释然了。如果让苏来归纳他的思考逻辑,那么苏一定会得出这样一个精辟的结论——女大十八变。
伊丽莎白担忧的从侧面的窗户看着在门廊上发抖的妹妹。
“爸爸,简也说玛丽自从伦敦一行后有了很大变化。不过,她认为玛丽朝着好的方面转变。可是我还是觉得她令人担心。有时候她变得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马上要变成少女的女孩子有点喜怒无常并不奇怪。”贝内特先生三言两语打发了伊丽莎白的担心,“只要不要向你们母亲那样过了青春期还保持着青春期的做派。那么这点小毛病很容易就会叫人忘记的。”
显然既当母亲的严重失职之后,做父亲的也不甘落后于人太久。不仅如此,还在女儿面前讽刺孩子的母亲,这叫正处在养成价值观的孩子们长大以后如何看待自己的父母呢?只能说,简和伊丽莎白实在是在上天眷顾下,好不容易养成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孙致礼翻译的傲慢与偏见,让我在写文的时候也变得文邹邹的,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词。
而且我发现我也习惯了这种全知视觉。挺有趣。
这在衔接不同意图不同层次的段落的时候,变得更自然
进入编辑器发现这一章居然是空的空的空的空的。。。。。
难怪有人说看不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