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爷,你怎么能让那位小姐住在玛丽旁边的屋子。那个房间可有一道门和玛丽的房间相连,隔音效果不太好。玛丽每天早上那样闹腾怎么叫人受得了。”
“放心吧。布雷恩先生说过他的堂妹热爱聆听音乐,我想玛丽那值得向人炫耀一番的美妙琴声不会给她带来多少扰人的相处问题。”
“哦,你怎么能这么不细心呢。那位小姐马上就要成为一位真正的贵族,一个有钱人了。你知道城里小姐的那些派头。她们即使嘴上不提,心里也不会愿意有这么一道不保险的门,可能随时有人在不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冒冒失失的闯进去。”
“你的心思的确细腻值得称赞。可是我的好夫人,你恐怕忘记了,那道门的门锁是在空房间那边。她要是不乐意,大可以把门锁起来,玛丽是绝对不可能进得去的。”贝内特先生的这条解释把贝内特夫人辩得无话可说,于是他又乘胜追击的说道,“而且我想玛丽也对贵族的那套把戏不感兴趣。”
苏和伊丽莎白都敏锐的发现贝内特先生在这个时候说得兴起,有些说过了头,甚至把日常对待家人那种亲昵的嘲讽的态度用到了布雷恩先生尊贵的亲友身上。她们不约而同的对贝内特先生报以关注。而贝内特先生也马上发现了自己的失言,但是他很有把握在场的人中能够听出不妥当之处只有两人。而这两人其中一个不论想法和处事方式都得自他的亲传,恐怕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大大的赞同。而另一个性格里乐趣似乎仅限于发现,对别人荒谬之处连和人分享的*也从未产生过,似乎她一人就能自得其乐的完成分享讨论总结的全部过程——这里我们不得不说贝内特先生还真够了解这个女儿的。
于是玛丽如同她父亲预料的那样,仅靠自己一个人就完成了对夏歌·斯派洛小姐的观察讨论和研究。她带着外人没法儿察觉的不以为然的情绪,自以为冷静对内在的伙伴说:“我看这位小姐应该不难相处。”
“你是从她那一身足以和我们去草场时穿的旧衣服相媲美的行头上,判断出我们会和她合得来的吗?”
“你得承认她的确穿的不怎么出色,而且也没有表现出对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不自在。”
“恐怕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她马上回变得和我们毫无相同之处的。哦,除了性别意外。”
“苏,你是不是太过强调金钱的魔力了?”玛丽有幸听过好几次苏就此发表的高见,而中心思想也只有一个,钱钱钱钱钱。
“而你是否想要否定现实主义,无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论点?我要坚持这条真理即使放在细微之处也是真知灼见。一个人是否有钱,决定了他的心地是否善良而举止是否符合人情世故,头脑是不是聪明敏锐。如果他做了不聪明的事情,那么说不定是因为要符合世人的常情,要是也不符合常情,那么肯定是做了让人称道的善心之举。”
“比如说布雷恩先生这次的举动?”
“要不是他家财万贯,我肯定他一定是深深憎恨着自己的母亲。”
“难道我们不该坚持做人间正道的事情,不该持有按照正道行事的准则嘛?”
“我并没有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而是想说别人的看法。如果你要像斯派洛小姐那么有钱,那么即使你还是现在的你,周围的人也会对你的容貌——我们的容貌举止和才艺宽容得多。”
此时还穿着破旧衣服的斯派洛小姐正在向简表示对主人家周到安排的感谢和深切的满足之情。而她小小的个子和同样细巧的五官似乎也并没有给人带来拘束懦弱的感觉。她是有点感到陌生,但是陌生并不让她畏惧只是让她显得有些谨慎。斯派洛小姐脸上洋溢的笑容无疑是发自内心的毫无伪装的笑容。
玛丽静静的注视着那个笑容散发出来的光彩。
“……苏,你是嫉妒了?”
“我说,你可以不戳穿我吗?”
美貌,金钱,还有独立。具备这三者或者其中之一的人,一直都是她嫉妒的对象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该忙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之前好像想过要说点什么的。但是现在都已经忘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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