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我放慢了脚步,转身看着他。
强子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在山那边看到一间小屋,然后小屋里吊着一具死人,那死人是我,对不?”
我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是事实,我就点了点头。
“那都是那个建筑物变出来的幻象,你现在能逃出来,算你命大了。”
他不敢说红色小楼,而是用建筑物来代替。
他继续说道:“是不是遇到这两个老头用眼睛和耳朵下棋?”
我又点头。
他笑了笑,说:“快点回去吧,好在你逃出来了。不过你另外那个同伴估计就悬了。”
我看着他,有点相信他的话。
我说道:“我要报警。”
他说,“报警没有用的,我们这里以前也报过警,但是对这种鬼怪,警察也是束手无策!”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本来有些相信他了,但是,看着这三个人,我觉得非常可疑。
那两个老头从早到晚都在下棋,这个强子就在这里一直看着,正常人哪里会这样?
我和绳子说着话,那两个老头聚精会神地下棋,头也不曾抬一下。
那强子看了看我,突然说道:“你要小心一下和你同来的那个同伙,看得出,你们认识才不久吧?”
我一愣,这人怎么知道我与白振天认识不久?
“他继续说道,你要小心他,那人可能就是故意引你到这里来的!”
强子说,以前也有人过来这里查一些东西,但是那些人很少有再走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我诚恳而又礼貌地朝他道了声谢,然后转头就走。我发觉他们这三人也非常诡异。
这地方我再不愿意呆了。
走了一会,便看到白振天的车子,正停在那个店子的前面。
我没有钥匙,不然可以进去车子里休息。
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了一下附近,发现离我最近的宾馆有两公里。
如果走路的话,这里又人生路不熟的,没有两三个钟根本找不到。
我继续往前走,到了那条小路,周围一片黑暗。
一路再下去,耳边只传来自己沙沙的脚步声。
终于到了大路边,这里是一条国道。从地图上看,国道可以通往广州。
我要在这里截一部的士回去。
可等了好久,偶尔走过的都是私人小车或者货车,没有看到的士。
我不愿意再等下去了,看到车就伸手拦车。
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停。
而且还在这个路口加快了速度。似乎这里有鬼似的。
不得已,我拿出了两百元,看到车就将钱扬起来,看看他们是否停车。
最后,在我的努力下,还是叫停了一部外地牌照的大货车。
上了车后,那司机就是看到我一个学生站在路口,才停的车。要是别人,肯定不会停的。
我心想你肯定是看在钱的份上了。不过我还是感激他,上了车后就将那两百元,给了司机。
司机问我去哪里,说他这大货车可不好走路。
我就说,开到前面入城就行了,如果入城后看到有宾馆酒店之类的,我就在那里下车。
那司机说好,然后和我聊了起来。我看到他的驾驶室里,座位后面还睡着一个人。司机说他是跑长途的,,他们两个人,也不怕我一个学生。说完哈哈大笑。
我也笑了。
司机非常健谈,说了一些跑车的趣事给我听,不过说得最多的就是小姐。他问我愿意跟他去开心一下不?我笑着拒绝了。
入城后,我看到一间连锁酒店,就在那下了车。
走到服务台前,拿着身份证开了房。上楼的时候,觉得后面有人在看我,我猛地回头,没有看到什么人看我,却看到前台小姐神色有些慌忙。我过去,刚好看到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刀!
这时,她已经将刀藏好了。依然展出一副职业笑容来。
我想,拿把刀估计她是要用来切水果的吧。
没有多想就往房间里去。
睡在舒适的床上,我才感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又拨了一下白振天的手机,还是关机。
又拨了张芬的手机,一直响,就是没有人接听。
想了想,我又拨了纸人张的手机。
手机那边一直在响,当我以为也没有人接听之蝗,手机通了。
纸人张还没有睡觉,他听我半天没有说话,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这时候,听到纸人张那熟悉的声音,我有一种遇到亲人的感觉,我居然有些不争气地滴下泪来。
我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他。
纸人张听完我的话后,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这事非常古怪,你不要再过去了。明天一早你就退房回来。”
我问他,那白振天怎么办?
纸人张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他在那边安慰了我好一会,说到时抽个时间来学校找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非常劳累,洗了个澡,就跳到床上,睡了过去。
老是发梦,梦见张芬正在梦里朝我笑。
又梦见前台小姐拿着刀在房间外面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我太困了,做梦做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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