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白飞燕手指的方向看去,借着月光一看,遍地的尸体,整个胡同被尸体塞满了,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尸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的给撕开的,而且所有的尸体没有脑袋,尸体散发着恶臭,俨然成了一个修罗场,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尽管是夏天,没想到腐烂的这么快,应该是中毒的原因吧。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不争气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得一塌糊涂,刚吃的饭白吃了,我纳闷道白飞燕这妮子怎么没事,转过来一看,她早都吐上了,我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道:“怎么样,没事吧?刚才那人没影了。”
白飞燕停止了呕吐,仔细的看了看胡同里的血色地狱,跳起来一下抱着我,颤抖的声音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刚我看伤口了,是人咬的,只是牙印大一点,这不会是人吃人吧?”
我也是大吃一惊,我让白飞燕别害怕,站在我的后面,我仔细的观察了下死者的伤口,大吃一惊,以前跟老爷子学医的时候,见过不少的伤口,这样的伤口却没见过,应该类似于人的牙齿,或者猴子之类的。
凭我现在的反应能力,不可能有人出现在我方圆十米我没有察觉,就在我观察完尸体一回头,白飞燕不见了。
能在我如此警惕的时候把人带走,我着实吓了一跳,我赶紧在附近找了找,没有白飞燕的影子,突然一个人影在我面前一晃而过,我定睛观瞧,是一个庞大的身躯,个头不高,胳膊夹着一个人,看被抓人的身型应该是女人,而且衣服也很像白飞燕那件,不用想,这肯定是白飞燕了,我赶紧追上去,那人跑的姿势很奇怪,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人跑着跑着就奔西炮台跑去,我赶紧就追,也顾不得当时身上的伤痛了,开足马力,一路狂奔,才勉强能赶上那人的步伐,那人时快时慢,好像是在故意引我。
这一路上看见了不少中毒身亡的尸体,也看到了几具尸首分家的,戴着防毒面具鬼子尸体,果然那人到了西炮台,人影一晃就没影了,看情形应该是躲在了西炮台院内的树林里,一进西炮台,迎面正撞在了一个身穿防化服的人的身上,那人带着防毒面具,看见我刚要开枪,我早都反应过来了,从后背抽出刀,一刀下去,径直砍在脖子上,那人没反应,继续开枪。
夜深了,这一声枪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我心中大惊:砍断了你的静脉你都没事?你这货开挂了啊?
那人的三八大盖被我一脚踹飞,一下子把那人按倒在地,照着心脏狂捅几刀,那人竟然没事,把我按在了下面,我的大砍刀把他身体已经捅个窟窿了,这人就是没事一样,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我猛的击打他的手,但是他力量奇大,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呼吸不成,只能运用‘老子胎息法’呼吸,这是一种中医上的呼吸方法,对身体的内脏呼吸极好,胎息法就跟未出生的婴儿一样,不用肺呼吸,而用腹部呼吸,就是所谓的‘潜呼吸’,这样呼吸一次的氧气可以用十几分钟。
我大吼一声:“给我起开,你三爷可不想死在这”。我猛的一下子把那人的手扒开,一脚踢中那人的腹部,那人被我踢得飞出去老远,我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感觉头晕目眩的,要不是急中生智激活人体潜能,刚才估计就死了,这时候,对面那个戴防毒面具的家伙站起来了,肚子上插着我那把刀,就跟没事人一样,那人的血液流了一地,一地的殷红,他也不把刀拔下来,带着刀去捡枪,这原本应该很多人的炮台没人了,军械整整齐齐的放在那,还有我家的那门大炮,只听有脚步声,心想:坏了,有人来了,而且是靴子的声音,应该是鬼子,刚才注意到那个防化兵就是皮靴,义勇军是不穿皮靴的,听声音人数还不少,估计我这次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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