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当时的我确实着急,接过来陈平递过来的水说道。陈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打开以后一看是一张地图,他把地图铺平,胸有成足的说道:“帽儿山,在这,我们在这,他们的油库在这,这里进山只有一条路,我们进去不容易,出来的话不走大路还是可以的,我们从悬崖上走,有一线生机。这片地形我们比较熟悉,毕竟都落草十几年了!”他轻描淡写的把我们的路线阐述清楚了,既然那样,那我们的辎重怎么办?不能一群人什么都不带就从悬崖走吧!侯大哥的脸色就不好看,因为不是别的,他晕高,一听别人说悬崖他就受不了。
陈平笑了笑,镇定自若的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反正我已经帮到这了,我们可是把老本都压上了!去不去看你了,你要是不想走我们也不强迫,我们正好让兄弟们歇一歇!”
既然跟这路人打交道,就要留个心眼,看他们说话大大咧咧,这几句话里面透漏着多少杀机,跟他们走九死一生,留在这鬼子来了更是绝无生路。既然他们脸鬼子的坦克都能搞掉,我们就信他一回,这个陈平看起来不像是粗人,文质彬彬的,他能做的我们也能做,随即赶紧笑脸相迎说道:“陈大哥既然看得起我们,小弟就不客气了,我们你们走,遇到危险可要拉兄弟一把!”
陈平连忙应承下来,我叫侯大哥把缴获的武器给陈平的兄弟们分一分。原来大家不敢动。陈平点头了,兄弟们才争先恐后的把装备取过来,我和侯大哥则是一人一挺歪把子。外加一柄战刀,我的那柄战刀可是刚才那个北川亲王留下的,刀口极其锋利,刀柄上有菊花图案,这可是日本皇室的象征,不是一般人能用上的,这把刀以后有大用处。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把这柄刀留了下来。
既然说到了日本战刀,就不得不提日本的炼刀术。日本的炼刀术唐代以前由我大华夏引进,至唐代之后逐渐超越了我们的炼刀术,所以现在日本刀是以优良精美而著称,多为工艺刀。不过日本刀的斩切能力的相当强悍。有普通的一柄日本刀能将一头水牛一刀砍成两段之说。宋代的欧阳修写过一首《日本刀歌》开头两句就说道:昆夷道远不复通,世传切玉谁能穷。宝刀近出日该国,越贾得之沧海东。不少我国东南沿海一带的人都去买日本刀,足见当时的日本刀已经成为出口的紧俏货。
我看到这柄刀的手柄处上面写着“村正”,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就问正在跟山寨的兄弟们聊天的陈平:“陈大哥,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小弟才疏学浅,不懂这里面典故”陈平看了看我。笑了一下,他知道我是在试探他的见识。陈平说道:“这柄刀长两尺二寸。刀身修长,斩切能力出众,看样子不像是中原的之物,看着上面的菊花图案,应该是鬼子的刀而且是日本皇室专用的菊花图案,竟然有村正,就好说了,这就是当年的村正刀,也就是传说中的‘妖刀村正’之一,村正刀存世不多了,你可要好好保存”。这么一番言论之后,我彻底打心底佩服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一个落魄的举人,竟然懂得这么多国外的知识,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恭恭敬敬的双手把刀接过来,系在腰间,陈平低声的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声什么,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说道:“兄弟们!我们要出发了,收拾行装!”
这些土匪虽然看起来作风懒散,但是集结速度快的惊人,不到十分钟,已经全副武装的做好了战斗准备,随时可以战斗,这一点不比正规军差,可见战斗力是多么的强悍。这样一来我的心里就有底了。跟着这样的队伍,不同于别的乌合之众,看来陈平这个人还真有儒将之风。说罢,我们就提枪上马,赶奔鬼子的油库方向,这匹马的耐力很好,我们一路颠簸在大雪纷飞的时候赶到了一座山坡上,陈平的骑马技巧完全跟他那单薄的身子不相符,我没怎么骑过马,这二里路气得我都快吐了,侯大哥还好,毕竟是老猎人。驻马山坡上,陈平山手握马鞭指着山坡说道:“张老弟,我们越过这个山头就会看到油库了,大家准备战斗!”
一听大战来袭,陈平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许多,看来这人也是一个好战分子,我也抽出了“妖刀村正”,把机枪斜跨在马背上,准备着攻击,因为在马上无法很好地使用机枪,况且这是在山坡,山地作战马匹居高临下的话,对步兵的杀伤无疑是巨大的!这时的天空愈加的阴沉,抬头看去,感觉整个天都要压下来。压的我喘不过来气,我深深地呼吸了几次,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对即将来到的战斗完全不惧怕,相反有些亢奋,寒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如大嚼薄荷糖一般。天空中散落的雪花也加快了飘落的速度,雪越下越大,渐渐地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只听得扇的另一头传来了嗡嗡的声音,什么噪音?声音这么大,大家都屏气凝神,没有出声的,陈平侧过耳朵仔细的听着,突然,他一声大吼:“是鬼子!兄弟们冲!”几百匹战马同时发出了震撼的嘶吼,我终于知道当初蒙古的成吉思汗为何能一统亚欧大陆,不光是他精湛的骑术,而是骑兵对步兵内心中的冲击!
一眨眼的功夫,几百米的距离一簇而过,我当然也要争先的杀鬼子,马鞭一打妈的***,胯下战马一声暴叫,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冲上了山头,站在山头往下看,这里俨然成为了人间地狱,对面山坡上有一支人马正在跟冲锋的鬼子鏖战,同时我这个山坡上鬼子正在朝上攻击想占领山坡,远方的迫击炮小队对向面山坡进行了速射,下面的山坳里就是一个个巨大的油罐,这里是油库无疑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疯狂的杀戮日军士兵。
我迎着雪,顶着刮到脸上如同刀割的北风,喊了一声“驾”,战马就飞奔了出去,正在乱嚷着朝山坡上攻击的鬼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此刻出现,我也大家同仇敌忾的战斗热情激发了斗志,大喊了几声:“杀!杀!杀!”,直奔最先冲上来的鬼子砍去,最近的一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我一刀削掉了头颅,临死前还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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