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柳梢头,一道黑影掠过,柳条微动,熟睡的鸟儿不安的躁动了几声就归于安静。
一身夜行衣的慧明轻轻拨开窗栓,无声的一跃而进。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床前的小桌上。
看到床上的人儿侧躺着抱着一个枕头睡的正香,他薄唇紧抿,正要伸手掀开纱帐。床上的人儿却“嗯哼”一声躺平了身子,胳膊打在床上踢开了薄被摆成一个‘大’字。
这是什么姿势?简直有伤风化!
呈大字的人儿不耐烦的叹口气,像诈尸似的坐起来,揉了揉零乱的头发,喃喃的嘟囔了一句:“讨厌!”就摸黑下了床,晃晃悠悠的从愣在那里的男人身边走过。
男人目光玩味的看着木九久从他面前走过,显然来了兴趣,继续隐藏声息不惊动她,想看看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又要玩儿什么花样。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后悔此时的决定。
木九久闭着眼摸着黑就往屏风后走去,那里放着一个描金的雕花恭桶。
男人看她像梦游似的经过他身边朝屏风走去,掀起床帐躺到了床内侧,准备代替那个枕头。
此时听到屏风后一阵窸窸窣窣,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男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里,只觉得自己从脸到脚都红了起来。
耳边的水声好像带着魔性一样连绵不绝!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窘境!
她!她!她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不要脸了!
也不想想谁请你来听人家如厕了?
木九久将自己憋的要炸开的膀胱排解干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收拾好出来,却觉得室内似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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