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宁被面前的景象吓得一声尖叫,“不要来找我,去找木九久,都是她害的你,若不是她跟我抢非墨哥哥,我怎么会想到给她下药,怎么会让你永远闭嘴!”
‘春草’的声音里似乎带着阴冷的血腥气,“春草死的好惨啊!”
又一阵阴风吹来,把帐幔都吹的飘了起来,春草轻飘飘的在床前飘来荡去。
木婉宁彻斯底里的尖叫,“不要找我!要不你去找木婉颖,要不是她说柳儿经常去那个药铺,我也不会知道那里能买到毒药!”
春草停止了飘动,“这里面还有木婉颖的事儿?”
木婉宁抱着头,抖着身体道:“当时你也在啊,你怎么……”
突然她抬起头,笃定的道:“你不是春草!”
房间内突然亮起了烛火,木婉宁这才发现,她的闺房内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这么多人。
床前站着扮成春草的采诗,后面有木九久、沈夫人、王老夫人、端木氏、纪氏。
沈夫人淡淡的对满面病容的王老夫人道:“母亲,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老夫人精明阴鸷的目光黯淡了少许,沉声道:“她是受人挑唆,再说九久不是没事吗?不至于把她送官,毕竟是一家子骨肉。”
木九久冷笑:“她拿我当成一家人了么?”
木婉宁也不傻,立刻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抢白道:“是的,我是受木婉颖挑唆才给九妹妹下毒的!这次是受端木海的威胁才让春芽把看门的婆子引开的!”
纪氏也跪下哭求道:“二嫂、九久,你们就饶了云儿这一次吧,我们明天就准备搬出大将军府,回老宅去。”
王老夫冷喝:“闭嘴!一家人怎么能住到两处!”
木九久冷哼,“舍不得您可以跟去啊!她们没拿我当一家人,做出这等吃里爬外的事,还有脸住在这里!”
窗外木哲修急道:“一笔写不出个木字,不管怎么说我们总归是一家人,就饶了云儿这一次吧!”
女子的闺房,男子是不能入内的,亲生父亲也不行,所以男人都在门外。
木哲武冷哼:“不可能!她上次下毒差点害死九久,这次又串通外人劫走九久,搬出大将军府已经是轻罚了,不然本将可不再顾念手足之情了!”
王老夫人一顿拐杖道:“老身还没死呢!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赶兄弟们出去!你这是当大哥的样子吗?”
木哲武和沈夫人都垂头不语,神州大陆最重孝道,“孝”字当头压死人啊。
木九久幽幽道:“祖母是老糊涂了吗?我父亲是行二,不是您说大伯父一定还活着吗?您带着您的孝顺儿子们去找大伯父吧。”
王老夫人气的青灰的脸上泛起红晕,大喝道:“你个不肖女!你这样怎么有资格……”
“怎么有资格做睿亲王妃?怎么做皇家妇?”木九久替她说出下面的话,“我是未来太子妃的时候您就这么说,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我都听烦了!”
木婉宁忙痛哭流涕的磕头道:“宁儿知道错了!宁儿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爬起来,朝床角撞了过去。
那速度和力度可比柳儿撞桌角的时候小多了。
所以离她最近的纪氏及时的抱住了她,“宁儿,不要啊!”
娘儿俩个哭成一团,倒像是受尽委屈一样。
门外的木哲修对木哲武道:“你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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