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墨想着木九久只身在外的境遇,就心如刀绞,紧紧的揪住胸口的衣服,痛不欲生。 木慧翎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此时是想通了,柔声道:“现在的情况,睿亲王不会对木家如何,毕竟二人签了个什么婚前协议,九久还把它钉在城门上公诸与众,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木家。可
是皇上想打压你舅父多时了,他不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你得振作起来,不光要高高兴兴的娶八公主,还要和景王时常走动。”
顾非墨仰脸看着屋顶,两行男儿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木慧翎心疼的道:“景王也需要你舅父军中的势力支持,景王一党会尽量保你舅舅的!当然,如果睿亲王对九久还没忘情,还想寻回她,他和宁王也不会坐视木家遇难的。”
顾非墨吸了吸鼻子,深深呼出一口气坚定道:“母亲放心,孩儿不是不顾大局的人,孩儿想通了,孩儿会尽力的!”
木慧翎取出帕子捂住嘴哭道:“好!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此时顾凌晗也急急的走过来,还没到近前就大声怒道:“你这个逆子,吵着出来做什么?现在还执迷不悟,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幸亏没进我顾家的大门,不然……啊!”
在走到木慧翎近前的时候,木慧翎伸出脚,他走的急,被绊了个大马趴。
木慧翎流着眼泪,捂着嘴笑。
护卫和下人们都憋着笑假装看不见,顾非墨在里面听到动静,忙从门缝里往外看,正看到顾凌晗狼狈的趴在地上,也露出一个复杂而无奈的苦笑。
……
此时安王雪白修长的手指缓缓转动着佛珠,嘴角带着浅浅的苦笑:这个九久怎么对感情也如此的固执?不知道这样会很受伤吗?不知道这样会过的很苦吗?
望着窗外刚刚点起的宫灯,安王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个可怜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不过她那样一个古灵精怪、一身本事的人应该不会受苦,只是那心里的苦才是最煎熬人的啊。
云承睿轻轻走进来,后面跟着端着参汤的秦芸娘。
安王抬眼,淡笑道:“不是说过不让你们晨昏定省了么?芸娘怀着身子,要好好养着才是。”
云承睿笑道:“她现在还能动,再说儿子又没怀孕。”
安王宠溺的笑道:“你啊!没个正经,父王是让你好好陪着芸娘。”
秦芸娘将参汤交给小豆子,恭敬的给安王行了礼,柔柔的道:“臣媳孝敬王爷是应该的,怎么能苟且马虎呢?”
安王淡笑点头,“好孩子!”
小豆子伺候着安王喝了参汤,秦芸娘亲手从丫鬟手里端过漱口水伺候着安王漱了口。
安王满意的点头,对云承睿道:“芸娘是个好媳妇,若睿亲王妃有她半点贤惠,也不会做出这等任性妄为的事。”
云承睿暗中翻了个白眼儿,这是任性妄为吗?这是离经叛道、有违妇道好么?
还敢休夫,睿亲王没休了她就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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