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薄唇紧抿,眸色微凛,他不是没考虑从常贵入手,但他心中非常厌恶常贵,实在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如果木九久知道实情,肯定会笑喷:您还厌恶人家呀?半斤对八两,只不过常贵少了那么一点儿而已。
苏文清轻叹一声道:“我已经派人盯住了父皇最宠信的巫医,父皇得到神女幽瞳肯定会让他做法,是以他肯定知道其中的诀窍。只需找个机会把他捉来审问一下就是了。”木九久微微一愣,这几天苏文清一直在府里,陪她练功、吃饭、散步……,除了陪睡什么都做了。二人都没提手札的事,她以为苏文清说帮她只是说说罢了,毕竟是跟他老爹做对,没想到他已经悄悄的做了
铺排。
“好,那就先从那巫医入手。”
毕竟常贵是太监,还是得宠的太监,除非皇上、皇后有差事,他平时是不出宫的,想见他一面实在是太难了。而巫医就不同了,他像南月的御医一样,只当差的时候在宫内。
当下木九久问道:“那巫医的生活习惯、喜好、平时出入的场所,经常途径的路线都调查清楚了吗?”
“当然,父皇身边的巫医,我怎么能让他脱离掌控?”苏文清见她一副思维清晰、指挥若定的样子,看她的目光都是欣赏、宠溺之色。
木九久已经打算着明天就出府开始行动,她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何况出了太子府她就不会孤军奋战,步青云肯定留了人手接应她。
苏文清立刻猜到了她的心思,微微叹息一声,从腰上取下一个药囊,朝她走进一步,亲手为她戴上,“这是驱蛊虫的药囊,是师傅配的。巫医的手段可不是泡那几天行宫温泉能预防的。”
木九久看着那药囊,淡淡的问道:“福王府离这里远吗?我从他的药芦离开也没打声招呼,还把他的静心之地给暴露了,着实应该去拜访一下。”
苏文清神色微恙,道:“不远,不过最近他去深山里采药去了,得有个十天半月的才能回来。”木九久看他微闪的目光,向右看的眼神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既然木哲文不想见她,估计是有他的考量的,这朝堂凶险,有些顾忌也可以理解。她不是真的木九久,是以对木哲文也没多大感觉,认不认
这个大伯都无所谓。
云落进来,行礼回禀道:“启禀王爷,宫里送来消息,这几天之所以夜巫医没有出宫,是和上官夫人一起关在了皇后的暗室内,上官夫人被放出来后,他和常贵一前一后从暗室里出来。”
木九久娇眉微蹙:“看样子那巫医对神女幽瞳的秘密了解的也不清楚,不然不会和常贵、皇后联手。”
苏文清轻笑,低头为木九久整理着腰间药囊上的宫绦穗子,“父皇多疑,对夜巫医还不完全信任。”
木九久道:“上位者都多疑,这么重要的事,皇上顶多让他知道些端倪,如果他都清楚了,去投靠麝月公主岂不是离神女幽瞳更近?”
不过,现在夜巫医和常贵联手了,倒是个好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家的胜算都大了。
翌日一早,木九久与苏文清正在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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