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也不阻拦,恭敬的跪在那里。西邵帝让他平身,径自进了屋,在主位上坐下。锐利的眸子在室内转了一圈儿。
苏文清随后跟了进来,垂手待立在一边,敛眉低目的抿唇不语。
西邵帝冷肃的道:“上官彩蝶对朕无礼,私下制作了一些炸药,欲趁乱炸毁这行宫别院。如此大逆不道,朕已经命人将她关入内庭司大狱,待她产下孩子后再做处置,你意下如何?”
苏文清叹气道:“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但凭父皇处置。请恕儿臣对女眷管束不力之罪!”
“你呀,就是心太善,太感情用事!”西邵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苏文清叹息道:“儿臣知错,还请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让上官彩蝶在大狱里过得好一点儿,毕竟她肚子里还有儿臣唯一的血脉。”
西邵帝微微点头:“放心吧,这点内庭司有数,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陆续有分路搜查的御林军回来禀报,“启禀陛下,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禀皇上,没有任何发现。”
“禀皇上,没有找到人!”
……
西邵帝疑惑蹙眉:明明是在透视眼里看到云沐风进了别院,外边已经有重兵把守,就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逃出去。人一定还在行宫别院,哪个府邸没有个密道机关的,何况这太子的行宫别院。
“继续仔细搜!”
御林军会意,重新四散开来,着重查找机关密道。
苏文清知道御林军里不缺少懂的机关数术之人,眸底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担忧,紧紧抿了抿唇。
此时,傅夫人把脸洗干净,重新梳洗完毕,进屋后先给皇上行礼,然后给苏文清行礼:“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苏文清冷哼一声,道:“听说傅夫人刚刚小产,不在宫里好好过小月子,却跟着父皇来这行宫别院,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提小产,傅夫人的脸,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她小产还不是皇后在背后操纵?得利最大的就是苏文清,如今他还说这种风凉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子何必装着明白装糊涂?那乌鸦已经被太子弄死,太子对皇上的来意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她觉得事情已经败露,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殊不知没有具体证据摆在眼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西邵帝见傅妇人如此直言不讳、口无遮拦,不由得轻咳一声,道:“你休要胡说!”
“傅夫人高论,真令人大开眼界。”苏文清的语气里带着肃杀。
西邵帝他不敢怎么样,对傅夫人他可不会留情。
傅夫人这才感觉到自己因为得意忘形而僭越了。现在是无凭无据,自己肚子里又没了那块肉,这不是找死吗?
忙跪地求饶道:“妾身僭越了,请太子殿下饶命。”
苏文清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的道:“僭越?傅夫人看样子是笃定本太子今天要栽了吗?”
傅夫人看苏文清淡然自若的样子,莫名的心慌起来,小声告罪道:“妾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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