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风将神女幽瞳戴在自己手上,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一大一小。
他是相信木九久的,以她清高自傲的性子和对感情的洁癖,她绝对是不会和别的男人有染的,即使木九久做了苏文清的太子妃,他也未曾怀疑过的木九久的贞洁。
今天那些话不过是被木九久挤兑的话赶话的说了出来,也许作为男人他心里也是担忧介意的把?可是他真的从来没那么想过,不知今天怎么就……
云沐风自责、后悔,但心里也觉得有点委屈,女人这种动物真的难以捉摸,而且记忆力非常好,一吵起架来,多少年前的旧账都能给翻出来,还加上自己的情绪演绎。
此时木九久头枕在手臂上,她像只小猫般蹭了蹭,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
云沐风凝神细听,只听她道:“前世今生我都能活好,”木九久似是在梦魇,眉头微蹙,眼角竟然渗出了泪滴,“可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
云沐风僵着身子,久久未动,就这么凝视着她,眼神渐渐变为爱怜和宠溺。 想想她也很不容易,压力很大,从异世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不同的世俗观念困扰着她,她尽量的接受、妥协和规避,可是唯独对她的男人,她不允许别人染指,更接受
不了他有别的女人。这是她的极限了。
她一边尽力的融入这个世界,一边为自己争取那唯一的权利,还要时刻担心被那神秘的力量猝不及防的再带走她,在随时离开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的恐惧中战战兢兢。
别说是个弱女子,就是他恐怕也会受不了,当然他此时忘了木九久并不弱。
木九久眼角的泪,令他心颤、心疼,他真的狠狠伤害过她。这个让他爱、让他疼、让他疯狂的女人!
搂着煜哥儿的木九久有种几乎圣洁的美,如温暖的阳光,直直的照进他的心底,把那常年阴暗荒芜的角落洒满金色的光芒。
云沐风心头一阵悸动,极其缓慢地伸手摸向她的脸,像是唯恐惊醒了一只美丽的蝶。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抚上她的脸颊时,他前世的情敌煜哥儿似乎也梦魇了,突然打了寒颤,小手猛地的抱紧了粮仓,小脚丫慌乱的蹬了蹬老娘的肚子,快速的吮起来。
木九久警觉性本来就高,睫毛一颤,就要睁开眼睛。
云沐风忙闪身出了门,他觉得让木九久逮到自己偷看,似乎太没面子了。
木九久警觉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并无发现异状。发现原本地上的手札和神女幽瞳不见了,鼻子里也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竹香中夹杂药香。
知道是云沐风来过了,苦笑一声,轻拍着儿子的小胖屁股,茫然的望着窗外。
…… 采诗此时也茫然的望着窗外,她也理不清此时复杂的心绪。韩潇喝了两副药,但依然昏迷着。这让她感到害怕,她已经好长时间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更别说那心里一阵
阵的疼,是她从未感受到过的。
木哲文正在给韩潇施针,严肃而认真,额头上有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韩潇的眉头皱了皱,嘴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醒了!采诗立刻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向韩潇,脸色依然漠然,但眼中有了欣喜的光彩。
韩潇睁开眼睛,眼中依然没有焦距,侧耳听了听,知道屋子里有谁,苦笑道:“谢谢福王了!我没事。”
木哲文取下了银针,道:“你要想开些,我会每天给你的眼睛施针一次,看看是否见效。即使好不了,你主子和我也会另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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