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婉无奈苦笑,道:“药方也给顾远一份,他喝了那解药,调理个月余就可以恢复了。”
苏天荫一听她记着顾远,心里不爽,但此时也不好发作,冲着云凌婉无奈又温柔的笑笑,“我让下人送去!”
云凌婉淡淡道:“你带他出去,他才成这样,你不应该亲自去,给顾夫人赔个不是吗?”
苏天荫眸子变得有些冰冷了起来,“管我什么事?是他自己逞能要去做饵,没有我他还能回来?!”
云凌婉蹙眉道:“你知道他没什么本事,为何不劝他回来?”
“我劝了,他自己要去送死,怪的谁来?”苏天荫的声音提高了,极力隐忍着怒气。
云凌婉淡淡一笑,道:“你劝了?恐怕是冷嘲热讽的劝,反而成了激将吧?”
不得不说,云凌婉对苏天荫很了解。
“他自己没脑子,非要去。”苏天荫冷哼,“你这是怨我?心疼那小白脸?”
云凌婉有些不耐烦,翻了个身头朝里,道:“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怎么不知道顾远这样的身份若是在我们手里出事,会带来什么后果?”
她还想说,她毕竟和顾远自小相熟,心里把他当朋友、当弟弟。但看苏天荫那醋意大发的样子,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谁知苏天荫还是冷冷的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是亡国奴,确实跟大月帝国的丞相公子是没法比!”
说着愤然转身,摔门出去。
云凌婉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眼角出现两滴泪水,她现在不知道他们的婚姻到底对不对。
冬梅进来伺候,连脚步都带着小心。
云凌婉不着痕迹的擦了眼泪,问道:“春桃呢?”
冬梅打了个寒颤,道:“被关在了柴房里,她已经、已经……”
冬梅说话的声音已经颤了,面色恐惧而古怪。
云凌婉奇怪,坐了起来,道:“你去把她带来,本公主要问她些事情。”
好吧,她承认,她心里恨春桃,想看看她到底被苏天荫整成了什么样子。
冬梅没一会儿就把春桃带了进来,只见她浑身几乎无一物,身上也没一点外伤。但她神情呆滞,瑟瑟发抖,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和刺激。
她跪爬在地上抱着头找地方钻,似乎怕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最后钻到椅子底下,一个劲儿的用头撞地,带的椅子咚咚作响。
冬梅想把她弄出来,但她突然像被烫了一样的弹跳而起,把沉重的紫檀木椅子都顶了起来,想跑出去,头上的椅子却卡在了门框上。
春桃的头和肩膀卡在椅子里,却似乎并不自知,腿还使劲儿的往外跑,却只能在原地踏步。
云凌婉蹙眉,对冬梅道:“问问她驸马对她做了什么?”
不用冬梅开口,春桃一听到驸马二字,就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往外挣扎,吓得屁滚尿流。
云凌婉掩住口鼻,厌恶的道:“先把她带回去吧!”
冬梅将椅子从冬梅身上拿下来,春桃一脱离了束缚就飞跑出去,嘴里惊叫着,声音嘶哑,恐惧的目眦欲裂。
见到院门口的侍卫,扑过去抢过侍卫腰上的刀。侍卫还以为春桃会袭击他们逃走,忙抬手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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