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想孙媳妇了吧?”公孙景心中骇然,他的表现像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祖母老了,可不糊涂”大长公主拍了拍他的手,慈祥笑道:“你小小年纪胸中便有乾坤,指点江山都面不改色,只是这情事方面是个空白,能让你失态的也就这点了。”
公孙景抿唇不语,算是默认。
大长公主宠溺笑道:“快说说,是哪家姑娘让我家景儿都犯了相思病。”
相思病?公孙景心里咯噔一下,有这么严重吗?有这么明显吗?
他不会喜欢那个表里不一的小丫头的!他不要做驸马,他要做丞相。
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孙儿,孙儿不知道……”
大长公主转头看着长相颇似公孙漠的公孙景,笑道:“让祖母猜猜……”侧头在公孙景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公孙景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的袍角绊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祖母,怎么知道?景儿其实不喜欢她的,景儿……”
大长公主笑道:“你作为太子伴读经常在宫里玩耍,自小见到那小丫头就喜欢的不得了,抱在怀里不撒手,闹着要抱回家做媳妇,就是玩儿滑梯都抱着背着……”
“有吗?那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做不得数!”那些事儿公孙景都忘了。
太后木九久性格特立独行,在后宫建了琉璃暖棚,暖棚里四季如春,还有儿童游乐场,他们这些孩子们经常自由出入后宫在那里疯玩儿。
大长公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傻孩子,你书房里的镇纸、砚台是谁送的?你不离身的玉佩是谁送的?你窗前的贝壳风铃、你床头的画像、你经常吹奏的玉笛、你扇子上的扇坠儿……”
公孙景的脑子嗡嗡作响,那些都是他每年生辰或者年节云凌茹送的!
“傻孩子,趁着相识在你未婚她未嫁,好好珍惜吧!”大长公主叹息,看着公孙漠有时候放空的眼神她真的很心疼,凭自己宝贝儿子的才情和相貌若是早和木九久相遇,木九久肯定是自家的儿媳。
当然,在母亲心里,自家孩子都是最好的。
公孙景不知道怎么把大长公主送回院子然后又回到自己院子的,大长公主的一番话让他震惊,他从来没有、也没时间来看自己的心。
坐在床前,看着云凌茹送他的那张画像,那是十五岁的时候云凌茹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她亲手画的,画上的自己剑眉星目、眉眼带笑,表情非常传神,若不是心里有他,怎么会画的这么惟妙惟肖?
他心里若不是有她,怎么会把她送的东西放在眼前、放在手边?抬眼看看,到处能看到她送的小物件儿。
可是,他明明从来没想过当驸马呀!
公孙景拿出一个箱子,将那些东西都收进箱子里。
然后松了一口气坐在床头打量了一眼屋子,太空了!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样做,是不是太刻意了?这不是说明自己怕了那小丫头?
公孙景一赌气又把东西都放回去,环顾四周,觉得这样才顺眼舒服。
拿起一本书看,发现书里的书签也是云凌茹亲自做的,书上的字都变成了云凌茹的脸。
烦躁的将书扔了,干脆睡觉,宽衣解带,发现腰带上的玉扣也是云凌茹送的。
躺在床上闭上眼云凌茹的的音容笑貌出现在脑海里,从小到大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幕如同情景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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