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先生在十五年前就拟好了这份遗产,一直保存在我哪里,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在你们兄弟两都结婚后才宣读,谁能先生下儿子,那么,沈氏及旗下所有企业,包括早已独立出去的尚时全都归那人所有,另外哪位将得不到一分钱。睍莼璩晓”
郝律师将泛黄的纸张放在书桌上,一字不漏的宣读了上面遗嘱的内容。
谁先结婚,并生下儿子,将得到所有财产。
这个消息在沈旻的意料之内,却也超出了预料。
现今杜可欣已经怀了沈峰的儿子,并确诊是个儿子,这相当于握着一柄免死金牌在手上烨。
在听完遗产后,两兄弟的心思都转移到了杜可欣腹中的孩子,一个喜一个忧。
沈峰烦躁了一整晚的情绪仿似拨云见雾一般开朗起来,犹自不确信的再看了一眼遗嘱,上面的内容的确是刚才所听到的那样,他嘴角上扬,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老头子真是公平,我的亲哥哥,就算小曼现在怀孕也来不及了吧,沈家的财产就快要是我的了,连你一手创立起来的尚时也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而你将一无所有,这么多年来,我心里边从来没觉得像今天这么畅快过。涡”
他越笑越大声,越大声,那双眼中的讽刺便越多,直直的逼向沈旻,“自从爸爸死后,你处处压制着我,老头子他只帮你一个人,让我自生自灭,我还以为他的遗产只会留给你,结果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错算了一步,白白让我捡了个便宜,怎么办呢,你以后可能再也享受不到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只要等到八个月后,杜可欣把儿子生出来,到时候他管什么杜焕海,管什么公司的亏空,直接把厌烦的人全都一脚踹开。
可转念一想,杜可欣的孩子真的能平安的生下来么,沈旻绝不会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倘若杜可欣流产,他将一分钱也得不到。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后颈一阵发凉,缓慢抬手覆在鼻子和嘴上重重的抹了一把,想要警告沈旻别对他的孩子耍什么手段,却在抬眸的一瞬间,怔愣住。
他意料当中沈旻慌乱的样子并没有看到,反而以一副什么都了然于胸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笑话,微勾起的唇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嘲弄,那微微上扬的弧度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真的以为胜券在握了?那个孩子会顺利的生下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愠不怒,猜不透此刻隐着怎样的情绪,却自有一抹能逼得他人生畏的从容。
“你什么意思?”沈峰瞳仁剧颤,不甘刚才所想的会成为事实,找理由反驳他,同时说服自己:“在杜可欣生下孩子之前,如果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就会想到是你,现在就把你的意图暴露出来,是不是太早了。”
沈旻冷哼:“要拿掉你的孩子难道还用我动手?”
他侧头瞟一眼郝律师离开后并没有带拢的门,视线从半敞开的门望出去一眼,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客厅里除了走动的佣人,再没有他人。
“你娶了一个和你一样做任何事都沉不住气的女人,在刚才亲眼见到我们和律师走进书房后,她被自己胡乱猜测的想法扰乱了思绪,再加上你昨晚对她抱怨的那些话,一定会做出愚蠢的事,而这件事,恰好是你自己所担心的。”
他话一落音,仿佛有感应般,外面响起一阵***动,女人的叫喊和四处走动的慌乱步伐瞬时响彻在整栋别墅。
沈旻听出了其中一道声音是苏曼的,想也不想的快步走了出去,一路上撞到擦肩的佣人,他眼皮都没皱一下,径直循着声源那处走去。
直到在院子里见到一副惶恐模样的苏曼,他立即冲过去将她拥入怀里,扳过她肩膀看进她瞳仁里,问:“曼曼,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救谁?”
苏曼被溅到的水花浸湿了半边身子,头发更是被水揉散了紧贴在她颊边,忽的听见熟悉的男声,她抬眸紧盯着放大在眼前的俊颜,双手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出声:“救杜可欣!她怀着孩子,掉进水里了!”
他黑眸一敛,眸底迅速的闪过一抹了然的胜意,半秒停顿后反握住苏曼的手,脚步往佣人所去的那个方向走。
“去看看,人救上来了没,她落水的时候你在旁边?”
“我在,她忽然对我说了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拿石头猛砸自己的肚子,再推开我掉进湖里,她根本不会游泳,刚才又那么的砸自己的肚子,现在胎儿肯定保不住了,可是人一定要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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