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十六楼总裁办。睍莼璩晓
巨大的落地窗前伫立一抹挺拔的身影,繁星如缀般闪烁而静止的眸子眺望前方某一个方向,思绪飘忽,眼神却坚定。
已经一个月零五天,小丫头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每日穆唯君从冷芮那里回来,都会带回她当天都做了什么,心情如何的消息,每每听着,便想不管其他,直接将她带回怀里。
然,答应过的无法食言煨。
敲门声响起,“扣扣”两下轻响,既轻,又似在试探。
他赫然转身,看着紧闭的门,这个时间穆唯君并不在公司,能够长驱直入他办公室的除了穆唯君便只有苏曼,他脸上一喜,只一秒徒然变得警惕,苏曼来时从来不会敲门。
门被推开,先是探进一颗黑色的脑袋,随后踩着高跟鞋的纤细身影走进了办公室,径直走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笑盈盈的双眼落在他身上,毫不掩饰眸中的思念撞。
沈旻冷然一瞥,“又有什么事?”
许程欣期待的笑脸在听见他出口的语气时,仿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收敛了笑意,唇角扯了扯,柔声回应:“你难道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
“程欣,你怎么就不知进退,我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不光上次,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他每次都说得很清楚。
沈旻从酒柜旁的置物柜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再倒一杯酒,转身递给她,自己走到沙发一角坐下。
她晃了晃杯子里的酒,笑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谈谈。”
他一手随意搭在沙发背上,一手夹着雪茄,淡淡吸了一口,在吐出烟圈时说出这句话,一眼看去,他脸上莫测的表情已经隐在烟雾背后。
果真的摆出了一副谈话的姿态。
她无畏的撇嘴,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轻啜一口红酒,不烈,甜丝丝的,显然度数不低,何况他并不想她醉在这里,又怎么会给烈酒。
“说说吧,你几次三番的闹出事来,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许程欣却笑了,没有恶意的笑,却看起来相当刺眼,她学着他的佯装的惬意卧进沙发里,一双眼定定的看着他,就连眨眼也不曾挪开过。
须臾,她才开口:“也许,你觉得我不要脸的缠着你,但你好歹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想,当初你是对不起我。”
“你在美国三年,我陪伴了你两年,准确的说是你床上的伴侣,你从来不会怜惜我一点,在做/爱时从来不会亲吻我的嘴,用你的观点,你只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身体需要的时候不想找外面不干净的女人。”
“可你从来不会把我介绍给你朋友,我唯一认识的穆唯君也是在茶餐厅里看到你,偶然认识,可你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不曾承认过我们的关系,有时我爸叫你来我家吃饭,你不会拒绝,一口一个许伯伯叫得顺口,可你怎么就不敢在我爸面前承认和我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许程欣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深浓的憎恨,即爱且恨的情绪充斥了整个大脑,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完下面的话。
“你在回国后,给了我一笔充足的钱,和你在美国住的那套公寓,除此之外,你用和穆唯君在美国创立公司时赚的钱给我买了两套别墅,而我拿到这些的代价,就是断了和你的关系,后来我才知道,你十岁就是尚时的总裁,坐稳江山后在二十岁到哈佛进修金融管理,用三年的时候不光学完了所有的课程,还每日遥控中国的公司,你说,你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
沈旻皱眉,如果早知道她是这么难缠的女人,当初就不会相信她所谓的各取所需。
他揉了揉额角,昨天一直待在公司里处理文件,已经一夜未睡的疲劳感骤然袭了上来,听她说那些话时,他不曾打断过一句,听完后,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最后的一丝怜悯都没有了。
“我当初在你身上花过不少钱,在你眼里,钱永远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我今天只是一个经营公司到倒闭的破落户,你还会这样缠上来?”
他淡淡启口,声音不温不火,阴鸷般的眸子与他出口的声音成截然对比,她不经意一瞥时,浑身冷得透寒,脸色也变了变,急声辩解:“不是那样的!我”
我爱的不是钱,是你,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都已经到口了,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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