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参谋的?”崔锦瑕想也不想便道:“直接告诉父亲不就成了吗?”
在她的想法里,夫妻一体,那不论什么事,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要是以前也就罢了,大庸的男人向来是三妻四妾,即便正妻的地位很高,妾室可以随便打发买卖,生下的孩子也大多视为奴仆,大妇对着丈夫怎么也不可能完全坦诚。
但是现在……自打修真之风在大庸盛行之后,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女性的地位,那些三从四德之类对女性的要求,女性也能说不了,只要你有实力!
而她母亲虽说没有实力,但她有她这个女儿啊,在崔锦瑕想来,能生出她这样的女儿,就是最大的本事了。
听了她的话,崔谢氏却是有些愣神,半晌才道:“这话不能跟他说。”
见女儿不解,她却是叹了口气道:“你父亲的性子,我如何不知道。若是这么跟他说了,他怕是要跟我承诺以后都不找人,可是……”
崔谢氏的眉眼糅杂了一股子温柔和悲伤,“你父亲现在是金丹修士,剩下的寿命还有三百年。更何况,以他的天分,今后十有八九会成为元婴修士、化神修士……可以这样说,我的一辈子,在他的人生中占据的只不过是极少一部分。我固然想要他在我之后没有其他女人,但是……我心里到底是念着他的,又如何舍得让他长年累月孤零零地过下去。我只是……眼不见为净罢了,你父亲不该告诉我他想要和永乐郡主联姻的,等我死了,他怎么做不成?”
崔锦瑕顿时恍然,原来,令母亲为难的人并不是永乐郡主,却是父亲?
正说得入神的母女俩却是没有发现,门帘后,一个小丫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听到小丫头复述的妻子的话,崔玉恒久久没能回神。
原来……竟是这样。
这段时日,妻子的情况总是不对,一开始他还真以为是永乐公主和她说的那些话的关系,后来才发现似乎并非如此。只是,不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妻子都一点口风都不露,要不然,他也不会出下策让个小丫头去听壁脚。
自家大闺女他清楚,旁的不说却是个死心眼,要是妻子有了交代,过后不论他怎么问她也不会对他透露分毫的。
第二天一大早,乐想还睡着呢,乔贝贝和乐贝贝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爬起来了,小哥俩往她床沿一趴,倒是没有开口,就那么直愣愣盯着人看,可乐想又不是死人,便是再困,这样子也睡不下去了。
“妈妈妈妈,我们去听戏吧,崔姨不是说这儿的戏特别好听吗?不过什么是戏啊。”等乐想洗漱完毕,乔贝贝好奇地问道。
乐想当时表情便是一顿,有些忍俊不禁道:“别听你们崔姨瞎说,戏剧这东西,不是常年浸淫于此的人根本就听不懂,也谈不上喜欢。你们倒是可以去看看舞龙舞狮或是杂技,那个你们应该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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