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癌症,众人纷纷向沈流岚投去同情的眼神,并小声地说开了。
“哎呦,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那种病?”
“要真是癌症,可没多少活头,跟霓霓分手,也算没耽误她。”
殷振燮明显也是极为震撼,侧过头看向殷耀山。
“既然是大病,那你们干脆就这么算了吧。三年前的事情一笔勾销,现在也别纠缠了。你若念着点旧情,就该多为霓霓想想。”殷耀山摆了摆手,示意叶明惠带着殷耀霓上楼。
殷雅霓哪里愿意就这么上去,三年前的事情她其实也有责任,此番拷问,不应只有沈流岚一人承受。
她甩开叶明惠的手,跑到沈流岚身旁,跟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他面前。
“三年前的事情我也有错,你们不应该只责怪他,而且,并不是什么癌症。”
“那到底是什么病你倒是说说看呐!”殷振燮瞧见孙女这么不争气,气得捂紧了胸口。
“心痛症。”沈流岚红着脸说。
在场的人一阵窃笑。
“哈哈哈~心痛症是传说中的失心疯?”殷淮郡无耻地笑出声。
殷雅霓气急,不舍得看沈流岚被众人耻笑,拉着他的手臂欲离开。
叶明惠上前拉扯,不让殷雅霓离开。
“咚咚咚!”殷振燮的拐杖重重地敲向地面,“把她的护照和钱包、车钥匙收起来,要走让她走!没出息!我殷振燮没你这个孙女!”
殷耀山小声地在气糊涂了的老父亲耳边说,“沈流岚很有钱的,身家少说上千亿。把霓霓的钱包和车子收起来没什么用。”
“那那户口本一定要看好”殷振燮气急,留下这句话后,眼前一黑,往后倒了下去。
沈流岚那天自然是无功而返,殷雅霓也没有走成,随着殷振燮的倒下,殷家所有人都涌向了医院。
爷爷因为自己的事情气晕了过去,殷雅霓自然也无心恋爱,跟着父母去了医院照顾殷振燮。
沈流岚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白天与殷雅霓一起在医院照顾殷振燮,晚上则返回酒店处理集团的工作。
这天,他从医院回到酒店,就接到了沈文堂的电话,“你是不是当我死了?回国几天了?就不懂得回家露个脸?”
沈流岚刷着电脑里的邮件,心情并未因为这通电话而受影响,“您之前不是让我永远别出现了么?”
“你跑去殷家给我丢人了,我能不让你滚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殷家?”
“殷家父亲给我打的电话,让你赶紧跟他们姑娘分手。人家爷爷都被你气出病了,你还你这孩子,过去从没让我操过心,你说你这几年是怎么了?被下降头了还是怎么样?怎么尽做让我丢人的事情呐?”
“我不会跟霓霓分手的,您少操这条心,挂了。”
挂上电话,沈流岚继续处理工作。时间一晃,竟然到了凌晨。
疲惫地关了电脑,正打算洗个澡,天亮就去接殷雅霓到医院。
房间门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他狐疑地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冷着一张脸打开门。
殷耀南一进门,招呼没打,径自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沈流岚并不打算理会他,拿了衣服到浴室冲凉。
他出来后,殷耀南还没走,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回我老头被你气晕了,能抵消你心中对我的怨气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沈流岚站在镜前擦头发。
“昨天你一回来,我就到医院了,听说了你们这几天的事情,打电话给霓霓,她告诉我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来看看你这个小气鬼消气了没有。”
“并没有。”沈流岚根本不看他。
“那你如何才能消气?”
“你想办法让你家人答应我和霓霓的事情,我就原谅你。”
殷耀南忍不住大笑,“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确定我老头是装病,另一件事情就是要解决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事情。”
沈流岚正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殷老爷子是装病?”
“嗯哼,他让我想办法让你晚上去医院,刚好那是正常睡眠时间,没有白天装昏迷那么痛苦。”
沈流岚哑然失笑,“那你要如何解决我和霓霓的事情?”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殷耀南,突然严肃了起来,“我想只有将三年前的事情告诉我二哥和爷爷,才能让他们消除对你的误会。”
“我不想提这些事情让老人家担心,到时候他们更不放心让霓霓跟我在一起。”沈流岚擦好头发,也倒了一杯酒,坐到了殷耀南身旁。
殷耀南摇着杯子里的红酒,看着那如漩涡般的酒心,“我想了三年,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没有哪户人家会愿意让自己女儿跟让她流了两次产的男人继续在一起的。”
沈流岚不语,沉闷地喝了一口酒,“这件事情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和霓霓就先偷偷来往。”
“她身边多少豺狼虎豹你恐怕不太清楚吧?偷偷来往?你想太多了。”殷耀南失笑。
“就像升级打怪一样,见一只灭一只。”沈流岚不以为然。
“那么她过去一年的相亲对象,都是受你威胁而拉黑她的?”
沈流岚不语,嘴角却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对了,有一件事也该告诉你了。当时你昏迷的时候,我为了救霓霓出来,跟汪沅研究过当时的几份口供,发现凌楚楚和女佣简妮有很大的问题。”
沈流岚原本愉悦的脸色,突然变得狠戾,“简妮这三年一直在跑路,前阵子收到消息,她在俄亥俄州,追过去的时候全家又消失了。凌楚楚暂时稳在了Lann集团,等简妮找到,就是她死的一天。”
殷耀南挑眉,“你已经知道了?”
“你们能想到的,我有什么理由想不到?我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Ea跟三年前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对于Ea,我先保留意见。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不愿意相信她是那种人。”殷耀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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