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河东狮吼,王家独子王綦江慢悠悠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打开,眼睛里浮现出一些笑意。与刚才的漫不经心的笑不同,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他做了一个自认为优雅的姿势,看向不悦的从屋里走出来的慕久久,颇为惊讶道:“呀,慕久久你是不是得了红眼病,这可是个不好的病,早点去瞧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懂不懂,懂的话你就赶快消失在我的眼前。”慕久久走到了近前,琪芈拉着青儿立刻站在了她的背后。
“干嘛一来就赶我走呀?哦,我知道了。你暗恋我,看见我害羞,所以不敢见我,才赶我走。”王綦江一副了然的表情,明明还在春天,仍有些冷。他却摇着一把题了诗词的扇子。诗曰:“尝登王粲楼,永无綦下尘。自从江树秋,重会喜淹留。前途欢不集,超然慕畴昔。寒泉久不通,与子久相从。”落款王綦江。
慕久久瞥了一眼,不由冷笑,真是自恋,就他写那个破诗,还好意思拿出来招摇。居然还敢说我暗恋他,脑袋被驴踢了吧!
“听不懂人话么,你是我的仇人,仇人!”
“恨来源于爱,你的强调已经让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爱意,你不要激动,我都明白的。”王綦江笑答,将扇子潇洒的一收,朝着慕久久的下巴伸去。
谁知慕久久伸手十分敏捷的一把抓住扇子,从王綦江手中夺了过来。她的手与王綦江的手指只差了三颗米的距离。一股寒气直逼王綦江而去,他觉得他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他蹭的一下退了几步远,连轻功都使出来了。
几步之外王綦江扶着柱子站定,将深吸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太危险了。刚刚那一刻他差点就像之前他在街上碰见的被慕府下人抬进医馆的那个人一样了。
琪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慕久久挑了挑眉,玩弄着手中的折扇,挑衅的看向王綦江:“你有事吗?你没事就请赶快消失在我的身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当然,如果你想在隔壁长眠,那又另当别论。”
“慕久久,我离你远一点并不是怕你,只不过距离产生美。”
“你到底来干嘛?”慕久久不耐烦。
“喏,听说有人非礼你,我就来看看是谁这么可怜,被你陷害了。”
“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陷害他。明明就是……”慕久久说到一半忽然停住。
“明明就是什么?”王綦江含笑问。
慕久久低下头,让王綦江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的眼睛里浮起复杂的情绪,最后眼球骨碌的转了转,将所有的情绪打乱,再次沉于眼底。“明明就是我们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最后就私定终身了。”慕久久瞬间改变了主意。
“一见钟情?这世上哪来的一见钟情?”王綦江嗤笑,赤裸裸的不信。
“怎么没有?就准你和古凌青梅竹马,不准我和我的良人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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