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纪拂兮的声音终是有了波澜,只不过是嘲讽的冷笑:“若我定要左右呢?”
“不过就是走与亡之间的选择!”绿珠斩钉截铁,自来到这时代,她最害怕的从来不是死亡,若是能因此离开,她也不必忍受内心的谴责,不过顺其自然。
“你就这么亟不可待地离开?当初你可是死皮赖脸地缠上我的。”纪拂兮打量了一眼信誓旦旦毫无畏惧之色的她,冷笑,又开始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
“人若是一成不变那不过行尸走肉,当年的确是我一厢情愿,你也不必揪着来嘲讽我。如今想来,当时不过播糠眯目。所幸的是人生漫漫,如今我幡然醒悟为时并不晚!”绿珠嗤之以鼻,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你、再、说、一、遍!”纪拂兮突然于倚中站起,上前狠狠捏住绿珠的下颚,逼她直视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看不见他的表情,眼神却带了几分暴戾,在可怖的银质面具的陪衬下犹如地狱的修罗。
“有本事就再用点力,若我下巴脱臼便如你所愿,一句话都吐不出了。”绿珠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宛若感受不到痛,眼中满是嘲讽,冷笑道。
“对不起。”纪拂兮宛若突然从迷雾中走出,他追悔莫及,手忙脚乱地揉着她因受力而有些发红的下颚,满是歉意地说道。
“不用你假惺惺!”绿珠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自己则被冲劲推到了一旁茶桌上。她伏在上面,急促起伏的胸口证明她此刻的愠怒。尽管极是疲惫,却仍是转头,带着愤怒和倔强的眼神直视他,“若是无事,烦请带上你的手下滚出这里。”
“你就如此自信我不会杀你?”见她如此怨恨的模样,纪拂兮一愣,随即一拂衣袖再次坐到靠椅上,居高临下的姿态极尽嘲讽。眼神一如既往,没有了刚刚的暴戾和愧疚,只是如置身冰窖的寒冷。
“不,你会!不过是俎上鱼肉,何必忍气吞声。我说过,我的人生从来不为外人所左右,前提就是我的底线和尊严!”绿珠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缓过了劲,扶着茶桌重新站起,换她居高临下!
“你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看看你的底线和尊严到底值多少?”纪拂兮玩味地看着她,停留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你和秋月那小丫鬟关系不错吧?”
“你要干什么?”陌生的语调和神情让她不禁一颤,她的心隐隐不安,急切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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