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封玄奕有交情?”想必两人是该有些交道的,亦或是封玄奕有求于他,若不然,犯不着仅为了不得罪权势而如此兴师动众还设宴款待,敷衍问候一般便可。外人也知九华派的财务状况,也不会不解怪罪他怠慢了来客。
“狼子野心之人自然会极力奉承权势,如此这般不好?”自然他说的是凭着这层缘由乐得有好吃好喝好住。
自然是好的!这些醉心于朝堂权势的戏码她也没有兴趣,所以听到是这吧缘由,绿珠也不再继续相问,两人一同由弟子带领朝摆宴大堂走去。
虽说九华派不算华丽,但地处穷乡僻壤间,占地面积还是不愁的。迂迂回回地又绕了几个回廊,穿过一处花园,三人才到达大堂。
不出所料,大堂中统共一桌饭菜。不过却皆是八珍玉食、美味佳馐,风潮九天、雪玉红盏、黄龙吐翠等菜色,皆是上品。看来他当真是有所求亦或是将来有所求,这般如此不仅食材烧钱,就连请名厨上山也是要一笔不小的开销,他倒是舍得下血本!
此时已落座的封玄奕自然处于正位,围着他所坐之人约莫就是门派中众长老,一共六人。他们的年级均不算大,不过不惑之年,倒是男子最为明辨事理的一个年纪。而他位于之中独有一番鹤行集群之感,隐隐之中透露着摄人的领导气息。墨黑色浓眉下的眼神英气中带着不容侵犯之意,就算未处于正位扎在这几人间也是一眼便可辨认出,也难怪上任门主死后由他接替。
“姚太子来了,快请落座。”正同众长老谈笑风生的封玄奕闻得脚步声,抬眼见姚锦墨已然迈步进来,突然转变了刚刚居高临下、庄重肃穆之感,完全就是掐媚奉承的嘴脸。
如此,绿珠心中刚刚升起的丝丝敬意已是淡然无存,不过这细微一件事已然可以断定此人不过是欺软怕硬之徒,成不了大气候,却时常会自以为是地兴奋作浪。
而后两人便在弟子的相请下于封玄奕对面落座。接着便是客套的谈话,不过谈些风土人情,陈年趣事,这些话不过是为正题所打的一个铺垫,起缓和气氛所用,好让正题提出不至于太过突兀,自然,这些琐事绿珠并无兴趣,也自知同她无干,便自顾自地品尝美味。
而姚锦墨却对人情世故极是老道,虽也不见得他多么高看封玄奕,但也不会傻到仅凭对眼前人是否满意而表露于面,毕竟,敌人总会掩藏着等待暗中插刀,甚至极是锲而不舍,多一个不若少一个,不过是同他闲聊几句,又没有什么吃亏的。
仅凭这点来看,他同绿珠倒是一个脾性的,管他合不合心意,不吃亏便是王道!
觥筹交错间气氛已然是被一阿谀奉承一欣然接受的两人给捂热,当然还有一旁时不时插上几句的众长老,。自然,见时机已然成熟,封玄奕自是坐不住,蠢蠢欲动了,又向他敬了一杯酒后,他终是开口:“对了,不知当日我向姚皇所提之事姚皇可是有意?”
“何事?最近事有些繁忙,许是忘了。”姚锦墨装聋作哑的本事本就高,他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封玄奕,宛若满腹疑团,要不是对他的为人脾性早就了然于胸,看着他这人畜无害的表情绿珠恐怕也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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