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锦墨已然被这声音吸引过来,当看到床上的暗格之时,面容也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姚锦墨于袖中抽出一个火折子,朝洞口处探去,两人眼神均随着火光探望,然而令他们百思不解的是,里边不过一只玉镯,再无它物。
看起来这玉镯质地也不算世间罕有,最多算是个上层货色,于一般有钱人家中也甚是常见。如此隐秘地藏于此处,既然不是稀奇值钱之物,那对于主人来说定然是有特殊意义、极其珍贵之物。
思忖间,姚锦墨已是将玉镯拿出,在火光的全面照拂下,倒有一种“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之感。虽说这玉质并不稀奇,但做工却极是精细,不如平常店铺之中单单光滑脱胎的环形,在玉镯内沿还刻着一个小字——尹。
而如此看来这个玉镯倒甚是熟悉,端详间物影在脑海中呈现,逐渐放大,一幕幕场景犹如放电影般于脑海中闪现,最终连织成串,她宛若又记起……
房中,一个约莫三十左右,面色保养得极佳的年轻的女子背对着房门,似是在倒弄着什么。路过的小女孩见此光景狐疑地走进待看清面前人所做之事顿时惊呼道:“阿娘,这玉镯真漂亮,是阿爹送你的吗?”
正试图脱掉套在手腕之上的玉镯之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慌忙间却似做贼心虚般将手朝背后隐去,另一只手则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声张。”
女孩见她如此宝贝玉镯着实不悦,跺着脚声音更是放大了一倍:“不要,阿珠就要讲,阿爹眼里就只有阿娘,都不送阿珠。”
女子这下着急得额间冷汗直冒,仿若极怕被人听闻到一半,赶忙一只手扶住打闹的小女孩的肩膀,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思忖了片刻方才压低声音皆解释道:“阿爹送阿娘是不许阿娘戴的,说是极为珍贵戴了长久怕对玉质有损。如今阿娘偷偷戴了若是被他知道了,恐又要生阿娘的气了。阿珠也不希望阿爹阿娘吵架吧?”
女孩听得这话,睁着大眼睛看着女子,似乎在思考女子所说是否属实,极为犹豫,却已然乖巧地不打闹了,但小嘴嘟着仍是极度不悦的模样。
女子见女孩不再叫囔,顿时送了一口气,放开捂住小嘴的手,抚了抚女孩的墨发,柔声安慰道:“乖,若是你不说,下次阿娘给你带个更好看的回来专门送给你怎样?”
女孩在听到她会得个更好的玉镯之时,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对她的话继续质疑,心心念念已然皆是玉镯,极是兴趣高昂得对着女子述说她具体要怎样一个又大又贵的玉镯。
女子:“……”
“阿珠,来,帮阿娘,玉镯好像脱不出了。”终于,又尝试了无数遍后,女子缴械投降,极是急迫与无奈地向一旁津津有味正浮想联翩的女孩求助道。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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