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一片雾气围绕下,离得几米开外,哪里还见得丝毫真切?见她慌乱间往下一沉,随即传来急促的水流震荡声,姚锦墨不禁抽了抽嘴角道:“不是刚刚你害羞,叫我先行回避一下更换衣物吗?如今我等了许久不曾听闻你叫我,却是换好了,我不该进来?”
说着,姚锦墨还不忘皱了皱眉,捏着自己的衣襟甩了甩。待得衣上洒落几滴水珠,他以一脸无可奈何加之有些委屈的神情重又看向绿珠。
绿珠扶额,仔细打量着姚锦墨的面色,却是丝毫看不出作假的痕迹,再加之让浑身湿透的他在深秋之中吹着寒风等待,她本就心怀愧疚,如今却也是不好厉声,只得沉声道:“谁说只是换衣物?”
“哦?一下的时间不就足够做这番事吗?”姚锦墨眉头皱得更深,思忖间却是吐出了这句几乎让绿珠一个踉跄朝前跌下的话。
而这番人畜无害的表情加之语气,同以前他戏弄她之时如出一辙。况且她都提示地这般明显了,就算是在蠢笨之人恐怕也是该明白她话中所指了吧?如今他这般表现,简直……
想到这,绿珠不禁恨得牙痒痒,却奈何现下她寸缕不着,丝毫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唯有干瞪眼,随即厉声斥道:“你出不出去?”
而姚锦墨却似全然对之所说的话置若罔闻,兀自低下头把弄着湿透的衣裳,随即似嘀咕着说出了绿珠所处位置也恰好能够听闻的话:“哎,再拖下去恐怕就得受风寒了。”
“你信不信我将你宰了?”绿珠简直炸毛了,怒极攻心之下也只能说出这番警告之语,然则很明显丝毫不起作用,眼见着他离她不过数步之远,里衣也全然褪尽,丢掷在一旁,只剩一条白色底裤,见状,绿珠顿时欲哭无泪,气急败坏之下也不顾什么春光尽现了,伸出手臂就指着他骂道,“五百两你别想要了!包括之前相欠的所有银两!”
而如今二人的距离,透过浓浓的雾气绿珠的一举一动还是可以清晰看见的,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眼前闪现,姚锦墨见状,挑眉道:“身材还不错……原来阿珠是想借机同我洗鸳鸯浴啊,听说有套动作极是清新脱俗、美轮美奂,不若我们试试?”
看着姚锦墨的脚步又近了几分,绿珠立刻恹下了气势,连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求饶道:“我还,我还,待得回去便还!”
见姚锦墨挑眉,面上皆是不信的神色,脚步也丝毫未有停下的阵势,随即立刻改口道:“待会就给你!”
听得这话,姚锦墨倒是停下了脚步,随即眼中的笑意更甚,仿若好心提醒道:“你不是说忘带银票了吗?”
现下听来姚锦墨的话,再加之他刚刚的一举一动,绿珠这算是明白了,原来之前那么容易诓骗住他说是以后再还,却是留着后招等着自己呢。而如今却是他占据上风,钳制着自己,她自然是不能捅破这层窗纸的。他喜欢玩这种把戏,找寻这种玩弄别人于掌心之中的感觉,她却是还得陪他玩,随即绿珠磕磕绊绊道:“我……我这人健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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