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的人也到了,一个管事、三个家丁模样的人追过来。那管事嘴里还说着:“你这小哥,脚步真快。我们主家要买你的糖呢。走吧,回去吧。”
二黑立时高兴了:“是吗,那可太好了。那个,我先做了这位爷的生意,劳您稍等等。”
管事不悦:“哪有让我们齐府等人的道理,先去我们那儿。出来后,你再做别的生意。”
中年人看几人气势汹汹、言辞不善,也退让道:“不急,不急。当然是先做齐府的生意,先做齐府的生意。”
二黑苦了脸,只得合上盖子跟着几人走,临了还遗憾的连连回头喊:“那位爷,我一会儿还过来的。”
转过街角,一个家丁粗鲁的推了二黑一把:“快些走,鬼叫什么?”
二黑怯怯的嘟囔:“不过走快些嘛,这么凶做什么?”连忙加快了脚步。
按原路到了小门,这次直接开了门进去。二黑被几人夹裹着又进了门房,宝生低头站在门房的角落。那个瘦高男人也在门房里,一脸的不服气。
家丁把门关上,管事说:“把糖盒拿过来。”
二黑不愿意给:“干什么,要买糖我拿给你们好了。”一个半大孩子哪里敌得过三个大人,糖盒终是被人家抢了过去。
宝生在二黑说话的时候,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管事胡乱的翻看糖盒,一时间把糖粒倒得到处都是。打开包的豆苗,被抖得一塌糊涂。
二黑心疼的喊:“不能那样的,弄脏了就卖不掉了。爷,您手下留情,小心一些。”
管事呵斥他:“喊什么?你要是犯了事,别说糖不用卖了,你也不用回去了。”对瘦高男人说:“你和他们三个一起,搜搜他身上。里里外外的搜,搜仔细了。”
于是,二黑羞愤了。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羞愤了。真的被人家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二黑急急地穿回衣服,看着憋着笑的宝生,气愤的说,这次也是真的气愤:“你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下次你再捎话要豆苗,我就不给你送,让管事的骂死你、罚死你。”
宝生憋着笑,又不敢说话,心里说:我再怎么被罚,也不会脱了衣服被人家查看。哪天没事了,一定要把这话告诉他,看他气的跳脚才有意思。又想到那个写了些什么的纸片,不知道被二黑丢在了哪里,宝生的情绪低又落下去。
连头发都被好几双爪子抓了一遍。二黑心里庆幸:好险,幸亏自己反应及时。
二黑手拢着头发,希望能拢的整齐一些。哭丧着脸:“你们不是说要买糖吗,这是做什么?齐府势大,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吗?”
听了这话,瘦高男人脸上的不忿更明显了。这个刘大,仗着在主子跟前得脸,硬说自己没看好门户,被夹带了消息出去。这下清楚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二黑又去看糖盒子,带着哭腔:“这样子了,还怎么能卖出去?”
管事缓了脸色,说:“我们府里刚少了样重要东西,你身上没有那是最好。也不白耽误你功夫,你的这些糖和豆苗,我们府上都要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头散给丫头小厮好了。
“啊?真的?”二黑立即惊喜了,小鸡啄米般的道谢:“谢谢爷,谢谢几位爷。您几位真是好人,以后一定顺风顺水、福寿齐全。谢谢爷,谢谢爷。”
宝生恨恨的看着他,看看那爱财如命的奴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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