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冬儿的告诫,二黑虽然依然按原路叫卖,不过路过齐府的时候,总要远着一些。
至于那个张爷是否把消息捎给了赵爷,二黑也拿不准。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尽力把消息送到了,已经尽了心。自己只是个穷人家的半大小子,剩下的事情,实在无能为力。虽说这么想着,也还是希望看到哪天自己叫卖到这里时,宝生推开门冲自己招手。
大年二十七下半晌,冬儿的大哥大春也收工回来了。
豆豆在外面玩耍时,看到背了行李的大春,拉着大春的手一同回来。
大春回来的时辰还早,杨秀庭和二黑还没在外面讨生活。
大春的回归,依然受到郑氏的热烈欢迎。郑氏关心大春的每一件事情,当说到没拿山楂糖给罗师傅,郑氏很担心罗师傅为难大春时,冬儿惊愕的心情达到了顶点,手里的土豆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冬儿没去捡掉到地上的土豆,怀着惊愕的心情,用惊愕的眼睛看过去,正对上了郑氏恼怒的眼神。
坐在炕上的豆豆问她:“姐,你怎么了?”
冬儿才收拾心情,忙去捡掉了一地的土豆。心里反复安慰自己:原来对于有些人来说,主观定位了的事情,是非观可以很模糊的。
杨秀庭回来时,大春热情的叫道“爹,您回来了?”
杨秀庭只垂着眼睑,淡淡的应了一声。
郑氏见杨秀庭态度冷淡,悄悄地拉他袖子一下,小声说:“就算做错过事情,大春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事情也过去了。孩子多长时间回来一次,你这样让孩子冷了心。”
冬儿正在旁边,听了这种论调,心想:原来总是在家的,就不用怕冷了心。
自从上次和郑氏闹了一次,平常冬儿和郑氏两人在家里就有些别扭。这时,家里又多了个互看不顺眼的大春,再听着郑氏对大春呵护备至,冬儿心里的不自在就无以复加了。
二十八在家煎熬了半天。下晌再和兰芝姐弟三个打柴,那畅快的心情,可以比拟旅游了。
兰芝家的馄饨摊,大年二十七就收摊了。冬儿领导的打柴的队伍,又增加了兰芝的两个弟弟,三小和四小。
想到大春现在一定正被郑氏隆重的让在炕上,而自己不用围观郑氏母子的母慈子孝,冬儿觉得庆幸不已。
多了两个孩子,打柴的速度相比人数,却慢了很多。
冬儿乐得逗着两个小家伙玩,倒也不着急:“没事,家里有我大哥帮我娘做活,晚些没关系。这几天咱多砍些柴,过年把家里烧的热乎乎的。”
兰芝随口问道:“你家大哥学木工有几年了吧,学的怎样了?”
冬儿含糊的说:“都说学手艺很不容易,得师傅觉得满意了,才会实心实意的教徒弟。而且,我大哥是几个师兄弟中年纪最小的,估计还得些年头吧。”
砍柴的尘土荡起,兰芝也就不再多问,几人专心干活。
冬儿四人擦着城门将关未关时,才抢进了城。
看门的大叔接过四人的进城税,埋怨冬儿:“瞧瞧你,还带着两个孩子,再晚些城门就关了,到时看你怎么哭。”
冬儿吐吐舌头:“下次不敢了,这次是没算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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