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挣回来的钱,给家里的生活带来很大改善,杨家午饭的伙食很不错。可是几个大人心里有事,只能没滋没味的吃了个原本不错的午饭。
饭后,冬儿赶忙讨好的收拾碗筷,连锅、盆、灶台,都洗涮干净。下晌照常去打柴。
晚上,二黑回来,杨秀庭拿了冬儿的试用文书给二黑看,问能不能不作数。
二黑认真的看过文书,瞪了冬儿一眼,无奈的对杨秀庭说:“这上面的字我认得不全,不过大意还是能看明白。人家这文书没毛病,条款也合理。”
杨秀庭有些失望,问:“咱们去说冬儿年纪小,又是个女娃。考虑事情不周到,她自己签的不作数不行吗?不然你和张爷求求情,看看……”说到这儿,停下了,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冬儿吐吐舌头,看来老爹是真有些急眼,打算耍赖了。
二黑又瞪了冬儿一眼,劝道:“硬要反悔也行。不过,霓霞染坊在市面上的风评一直不错,先不说咱闹腾起来不占理,这里面还牵扯了人家姚婶婶。冬儿去染坊做事是姚婶婶引荐的。姚婶婶常年在染坊做事,要是把姚婶婶牵连了……”二黑停了停,说:“再说,染坊给的工钱也算优厚,咱硬是要反悔,就会让人说不知好歹了。”
二黑还真的没辜负冬儿的期望,看这前前后后、方方面面的道理,多有说服力。没白在道上混。
杨秀庭叹气道:“染坊里做事,来去都在水里,天暖和还好说,冬天可怎么办?你挣的银子已经够多了。咱家里就一个女孩子,还出去做活儿……,唉。”
听听老爹说的话,还有嫌银子多的。
冬儿听到连忙说:“管事的刘妈妈说了,染坊里的布都是整匹漂洗的,我年纪小,做不了。要我学整布,要是能学会,就留下来整布。”
杨秀庭听得眼睛一亮:“冬儿,你不要用心学,学不会不就能回来了吗?回到家里,也不用再打柴了,和你娘学学针线,再和秀秀学学绣花。多好。”
冬儿听了老爹的话,很不以为然:学不会整布?我丢不起那人。
冬儿不乐意的说:“整布那可是手艺活儿。我都这么大了,再怎么学绣花,绣出来的东西,也就凑合能在自己家看看,和人家绣坊的手艺根本没法比。就连西市小摊上的绣品,也不是咱能学会的。”
看到杨秀庭又皱起的眉头,冬儿忙说:“那我去看着做好了,要是确实学不好,又能跟人家也能交代过去。那我就专心学不会,回来好了。”
郑氏也开解杨秀庭道:“也是,布庄里的布匹,那缠的,多么规整。听说那都是有手艺的师傅拉拔后整出来的。哪里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学不会正好,不用在他那里做,又不违约。”
杨秀庭自我安慰的吁了口气,算是暂时放心了。接着问冬儿:“说了什么时候上工吗?”
冬儿也松了口气:“算整月,六月初一开始上工,就是后天。”
“虽说时间不长,也得一个来月。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好好歇一歇。不用去打柴了,天暖和了,用的少,需要时,买些就好了。”杨秀庭说了这件事情的结束语。
郑氏对冬儿说:“兰芝问了你好几次,抽空去她那里看看去。”
二黑拿着冬儿买来的笔,埋怨她:“跟你说不用给我买嘛,我在张爷那里有用的。”
冬儿笑着说:“家里没有嘛,笔也是有磨损的,总是用汤先生的也不好。这个笔拿给汤先生,你再去汤先生处用笔墨时,也多些底气。我得好好贿赂贿赂你,让你多多的给我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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