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几个人这样搅合下去,还怎么说正事。
杨秀庭沉下脸,扫了家里所有人后,问冬儿:“还有什么?”
冬儿说:“还有,一定要建一个账。咱家现在的账目还算简单,您和娘要是怕雇账房花销大,就先让豆豆记着。”
说着,冬儿看了豆豆一眼。见豆豆听到这个话,立时有了些精神,看起来很有积极性。
冬儿继续说道:“不过就是记清楚时间,把当天进出货物和银钱多少记下,不难。先让豆豆记着,等咱们的买卖稳定了,再雇用账房。”
杨秀庭话语里是满满的不确定:“豆豆记账?行吗,不会越记越乱吧?”
一句话把兴致勃勃的豆豆说的打蔫了。
冬儿说:“不会乱,我教他。”
大春不屑道:“原来你什么都会,不是吹牛吧。”
听冬儿这么说,杨秀庭的眼里疑惑重重,二黑也有些惊讶。
冬儿笑了笑:“我在染坊整布的小作坊里管过些小账,应该和咱家的账目差不多。”
杨秀庭更惊讶了,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管账的?谁教的你?”
听得杨秀庭问自己怎么学会了记账,冬儿回答:“没人教,二哥认字的时候,我跟着学了些。在作坊里看人家记账,又学了些。后来,作坊人事紧张的时候,我领过几次工,我自己试着记了记账目。染坊的管事妈妈看了,说记得还行。”
二黑惭愧的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合着人家冬儿在染坊做工,并不比自己在张爷的书房外伺候学的少。一时有些讷讷的说:“原来冬儿去染坊时和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还在学字,还学了记账。比我强,亏我还在人家张爷的书房伺候,竟然比不上冬儿做工学的多。”
冬儿也不好意思,哪里是自己在染坊学的,十几年的功夫,不过在这里融会贯通一下而已。认真说起来,自己真不如人家二黑。二黑短短两年多的时间,没人教导,竟然能和明喻那些从小习字的人不相上下。
看着话题扯远了,冬儿接着对杨秀庭说:“开了作坊,当先的就是工序分工和教工人做活,这些事情最紧要、也最麻烦。您要早早的打算。”
杨秀庭点点头,算是认可。
现在的各种手艺人还是以个人为单元操作,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手艺,都想保住自己的饭碗,就形成了各自为战的手工艺局面。包括大一些的糖作坊,也是师傅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徒弟,抱着自己的手艺,各做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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