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冬儿离开,郑氏母子两个继续原来的话题。
自从二黑为了保住张爷的脸面,让罗家发生了诸多事情,罗木匠就再没接到过木匠活儿。
那个良才染指的寡/妇,每日里来罗家吵闹不休,直说要罗家明媒正娶的迎进门才肯罢休。
罗木匠一家费尽周折,托人情,请了有头脸的中人说和,那寡/妇才甚是勉强的拿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答应了解这桩丑事。良才的事情才消停下来。
而罗木匠的徒弟们,除了压根儿没学过手艺的,就是没学到多少正经手艺的。这时各家的家长认真考校起来,原来各家送来的孩子,多是给人家罗木匠做了多年的白工,而罗木匠竟然没教孩子们手艺。
徒弟们的家长当然不干,积了几年的怨气趁着这个时机爆发出来。给徒弟们算工钱当然没可能,罗木匠在了结良才和小寡/妇的事情后,家里已经没多少积蓄。当然,就是罗木匠还有积蓄,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拿出来就是了。
吵闹到最后,罗木匠灰溜溜的保证,年后就开始认真教徒弟手艺,保证一年内有一定的技艺,两年保证出徒。学徒的家长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了罗木匠的意见,年底见分晓。这个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自家做的事情,自家心里明白,罗木匠隐约知道哪个对他不满,哪个有能力做这一系列的事情。
可是,就算知道谁下的黑手,罗木匠也没办法。一来,所有这些麻烦事都是确有其事,没有栽赃陷害这么一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示有谁下黑手,自己更没能力查找这个所谓的证据。二来,这时的二黑,罗木匠确实惹不起。
至于搀和杨家的事情,是罗木匠自己大意了。眼见得这两年明显发迹的杨家,对着自己的各种做事,依然温顺、唯唯诺诺,丝毫没有反弹的迹象。所有这些,让罗木匠错误的估计了自己面临的形势。
于是,惹出一系列不良后果之后,罗木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同行忙碌挣钱。本来木匠活儿分外忙活的腊月,拥有好手艺的自己却早早的歇了工。
所以,大春在冬儿那次负气回去染坊不久,就歇工回到家里。
二黑东家张爷派来的王管事,在冬儿说亲事件的第二天一早,来到杨记糖作坊,直接见东家开工。
带着张爷的余威,王管事上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杨记喜糖铺子,放了郑氏长假。再给铺面雇了个伙计后,王管事就带着留根和康二,开始管理铺子和糖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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