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小心的跟在众人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着找个机会,趁人们不注意时,悄悄的溜走,好躲开这尴尬。
可是,愿望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王管事走的好好的,却在进门前,回头看了一下,隔着人对冬儿说:“大小姐,小的逾越,这就先进去了?”
冬儿匆忙中扫了眼惊愕的众人,忙堆出笑脸:“王伯伯,您请,您请。我还有事要去后院的姐妹那里,这就走了。”说完,不敢再呆继续下去,在一众人奇怪的眼神中,一溜烟儿的逃了。
冬儿出了院子,心里的不安更甚。这个王管事的态度,怎么看都觉得诡异。话说,杨家的家主是杨秀庭好不好?自己不过是家里的一个小丫头,哦,不算是小丫头了。可那也不过是个姑娘吧?犯得着对自己比对自家老爹还要恭敬吗?
随后,冬儿又绞尽脑汁的寻找王管事这么做的理由。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了。王管事是张爷派来的,不久前,二黑说张爷要买自家作坊做工细则的格式。
冬儿自我安慰的想道,这个王管事也许是太仰慕自己,才会有那样恭敬的态度?随即,被自己这个自/恋的想法恶心到了。
算了,不想了。晚一些回去问问二黑,这个王管事来自己家做什么,不就知道了。要是二黑也不知道,那也没办法,自己总不好跑去问人家王管事吧。
估摸着时辰,王管事应该走了,冬儿才把自己从蔡大婶的魔音中解脱出来。
显然,蔡大婶对秦娘子初三晚上为什么发飙不感兴趣,只是对冬儿何时辞工穷追猛打。
虽然打算来兰芝家的时候,冬儿就做好了耳朵受蔡大婶荼毒的准备。但事实证明,冬儿对蔡家的形势预估不足。进门的时候,蔡家只有蔡大婶、兰芝和两个小的。那两个小的只是乖巧的叫了声“冬儿姐姐”,打了个招呼,就识相的出去玩了。
于是,冬儿只好掐着时间,应付完蔡大婶的攻势,逃出门来。
看着冬儿逃走,兰芝埋怨她娘:“冬儿总也没时间串个门,您看您这一通的说教。下次冬儿不敢来咱家了。”
蔡大婶瞪了她一眼:“那你想让我怎样?轻描淡写的说几句,那管用吗?我这是为她好。以冬儿的人品、才智,好好在家里待嫁,定能找个合心的郎君。像她这样下去,只怕是穷人家不敢娶,富人家嫌弃。到那时,她可怎么办?”冬儿当然没敢和蔡大婶说什么自己养自己的话。所以,蔡大婶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想。
回到家,王管事果然已经走了有一会儿,秦先生也早早的自行家去了。郑氏和豆豆不知去了哪里,家里只有杨秀庭和大春。
两人正坐在炕上聊王管事,不知说了什么,大春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冬儿给杨秀庭和大春续了茶水后,坐在炕边上问道:“爹,那个王管事来咱家做什么?就只是来拜年的吗?”
杨秀庭点头:“是来拜年的,顺便说了说作坊和铺子里的事情。”
大春斜着眼,不屑的说:“不是拜年还能怎么着?咱爹好歹也是他的东家,他来给东家拜个年也是应当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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