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儿的眼睛认真的看向张谦时,正对上张谦似笑非笑的眼神,吓了冬儿一跳。连忙收回目光,做回谨小慎微的下属样。
算了,虽然没仔细看,但是大体上还是清楚的。这个叫张谦的家伙,虽不是个帅哥,但也不是长的很磕碜就是了。至于本事,那就不用说了。人家一个外来户,能协助知府把被上一届知府搞得乱糟糟的府州城理顺,搞定当地的地痞、乡绅,护持着知府大人顺利的完成了任期。怎么看,也应该有两把刷子。男人嘛,有本事是的仅次于品行的一个项重要指标。而二黑几年来近距离侍奉张谦,没听说什么负面传闻。
至于年纪,别人嫌弃一下犹可,自己要是嫌弃人家三十上下的年纪,就有些不厚道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问过了。张谦对这次会面的结果很满意,想着自己在这里太久不好,就站起身,对冬儿说道:“这里我不好久待。其余的事情让廉伯说给你听,你如果还有什么另外的条件和想法,也可以和廉伯说。”
见廉伯跟着起身,冬儿也忙站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个,你许给我的那些事情,尤其是来去自由那一条。你要写个字据给我,时间长了,万一你不认,我可没办法。”
就是写了,我要是想不认,你也一样没办法。张谦觉得冬儿的条件很不符合她一向的做事风格,却依然点头应道:“好,过两天,我差人给你送来。”说完,施施然的走了。
为了避嫌,廉伯和冬儿都没出门,只是把张谦送到门口。
看着张谦走了,冬儿蔑视的看了廉伯一眼,说:“廉伯,你就是个奸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说着,还扬了一下下巴,转身就走。
廉伯却不以为忤,冲着冬儿的后背说道:“冬儿,咱们可以说说去淑宁女学进学的事情了。”
只不过一句话,就让一息之前信誓旦旦的不再相信廉伯的冬儿,很没出息的停下脚步。
冬儿转过身,眨着星星眼,看着廉伯。去淑宁女学进学?算是小妾这个职业的岗前培训吗?
郑氏让冬儿回家的话,是在冬儿见过张谦的下晌捎来的。
家里让冬儿回去,当然是有关张谦纳冬儿入府的事情。接到郑氏的话,廉伯就一再催促冬儿及早回去于是,冬儿第二天一早,就搭车回去。
临走时,廉伯还不断地叮嘱冬儿:“回到家,不要管家里怎么说,你只说听父母安排就好。可不能一个不满意,就任性的一走了之,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收拾。”
冬儿看了廉伯一眼,慢吞吞的问道:“您家的那个六爷,靠得住吗?万一我这么说了,结果你家六爷做事不给力,让我爹娘趁势把我随意嫁了,那怎么办?我可跟您说好了,真有那个时候,我就到你这染坊来哭,您得管我。”
冬儿随口这么一说,心里却想着,要是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似乎也不错。
廉伯安慰她:“不会的,六爷做事向来稳妥。一切有六爷安排,你不要担心。”
冬儿怀疑的看着廉伯,杨氏夫妇对于把孩子卖身为奴的事情上,一向较真的很。小妾和奴婢差不多,爹娘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现在廉伯说的这么有把握,他家六爷不会没品到,用黑社会那一套来对付自家爹娘吧。
看着冬儿跟车走远,廉伯笑着想到,这个小妮子净瞎担心,自家六爷做事一向,嗯,给力的很,哪里会发生她担心的那个事情。
冬儿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了府衙后们。花十几个铜钱找了个小子,让他递话找二黑出来。
二黑出来见到远处的冬儿,忙走过来问道:“冬儿?怎么找到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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