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州城经营酒楼的姚家,动的这个念头,就是把姚家家主姚大老爷的二女儿送给张六爷做妾。结果张谦没答应,直接拒绝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这几年想着送个把女子给张谦的人不少,张谦也都没要。问题是张谦拒绝的时间不对,也可以说姚大老爷提起这事情的时间不对。
年底,姚大老爷对张谦隐晦的说,自己二女儿德荣兼备、淑慧可人。张谦也隐晦的夸赞了姚大老爷教女有方,一定会觅得佳婿,为姚大老爷挣一个半子来。
哪知道,仅仅是过了个年,张六奶奶就无比张扬的去贫民聚居的晾山街杨家闹了那么一出,稍稍有心的人都知道张谦要纳杨家女儿做侧室,而姚家当然是这些有心人中的一员。而且,有看笑话的人说起张六爷纳侧室时,都要说说姚家的二女儿,似乎在替姚家女儿抱屈。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姚二姑娘妹妹的姚静,看冬儿不顺眼,甚至仇视,那都是非常正常的。
据说,姚静听说杨冬儿居然也能来淑宁女学进学,而且就是府衙知府大人首席幕僚张爷走的门路,就扬言要看看这个杨冬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等到冬儿出现在女学时,姚静心里的愤怒简直不可言喻。就这样一个粗鄙、寒酸、貌不惊人的穷丫头,竟然把府州城很有些体面的姚家和自家优秀姐姐的脸面甩落,姚姑娘的不甘心和屈辱可想而知。
所以,在冬儿上第一堂课时,姚静就对冬儿的衣着发出质疑。所以,在以后每次碰面的时候,姚静都对冬儿嗤之以鼻、冷言冷语。
冬儿暗骂:自己一直不明白,好端端的刚到淑宁女学,怎么就有个这么敌视自己的女子。原来是张六爷这个男人惹得桃花债,找来的麻烦。要是这样看来,姚静的态度可算隐忍,做法堪称得体。
乔秀妍说完,见冬儿沉吟不语,追问道:“冬儿,姚家的事情,你不是真的不知道吧?”
冬儿翻了她一眼,说道:“你们都知道的事情,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乔秀妍嘴里“啧啧”两声,说道:“你也太不上心了些。这个事,好多无关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当事人,竟然不往心里去。”
冬儿这次直接给了她个白眼:“我是什么家世?不过是一个贫民区的小贩。哪里会知道你们这些士绅、豪商之间的传闻。”
乔秀妍一寻思,还真是这么回事。杨冬儿都称不上有什么家世,真的只是个贫民小贩。
这么想着,乔秀妍忍不住再次打量冬儿两人一番。说起来,杨冬儿姐妹,只是穿戴稍差一些。单看气质、神色、日常的行为做派,还真看不出家世差在哪里。这姐妹两个,一个气质爽朗、干净,一个气质宁秀、婉约,又都是行事从容得体,还真是没掉了淑宁女学的身价。
冬儿被她左看右看的心里发毛,扯了一下她袖子,问道:“哎,眼珠转来转去的想什么呢?看的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乔秀妍回过神,忙说:“没有,没有。没想什么。”
冬儿“切”了一声,向着徐诗语问道:“你看她,像什么也没想的样子吗?”
徐诗语笑着点头:“确实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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