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一番对话,让原本眼巴巴等着和齐姑娘有所交集的许姑娘心惊不已,照着这样说话,别人怎么能插得上嘴。心中更惊异的是这个杨冬儿,以她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贫寒女子,居然能跟得上齐姑娘那一听可知不寻常的说辞和想法。
许姑娘暗自思量,这样看来,自己若是无法和齐姑娘结交。退而求其次,和杨冬儿保持良好关系应该也没错。
之后,齐姑娘和冬儿开始章程的文本校对事宜。冬儿看着草稿口述,齐姑娘对着草稿抄写,有不明白或者不合时宜的地方,两人还可以相互探讨一番。更有语焉不详和表述欠妥的语句辞藻,齐姑娘会适时修改润色。这样做下来,校对进度比冬儿自己逐字逐句的分别找人请教快了不知多少倍,而且有齐姑娘这个文字功底很高的人纠错,章程的质量也有足够保证。
冬儿估量,照着这样的进度,两到三天,这个供餐章程就可以搞定。也算卸下一个压着自己的包袱,自己也好腾出精力,全力应对女红绣艺课上的那个极品教习梁嬷嬷。
齐姑娘居然也是个能做事的,和冬儿一起,直直的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一旁安静做功课的妮子和许姑娘都熬不住,悄悄离开去找徐、乔二人。再到蓝梅来探看情况,增添茶点,才停下手,喝了蓝梅重新沏过的茶,吃了几样茶点。
冬儿拿起一块甜酥饼时,看了一眼一旁侍候的蓝梅。原来还有特供的下午茶啊?眼神里就有了异样和轻微的不满之色。
蓝梅接到冬儿丢过来的目光,却神色安然,做事也依然一派镇定从容,动作不受丝毫影响。
一旁喝茶的齐姑娘看着,觉得有趣,笑问道:“你两个这是打的什么机锋?一个咬牙切齿,一个安之若素。”
冬儿听了立时心有不满,这齐姑娘说话也太不讲究了。好歹自己也是女学的姑娘,就算不要求分别对待,至少也要一视同仁吧?她怎么能给自己用贬义词,却给蓝梅用了那么高级的一个褒义词呢?
冬儿悻悻的收敛了神情,看来以后还是要谨慎做人,不说喜怒不形于色吧,起码要做到不能轻易让人看到心理变化才行。
看了冬儿变换的神情,齐姑娘更觉可笑,问道:“杨姑娘,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二人没打机锋不成?”
冬儿一脸无辜之色,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啊,我二人一向处的好,向来有话说话,从不打什么机锋。”
齐姑娘再看那个侍女一眼,这侍女固然是女学调/教出来的,看年纪也做了多年。做事沉稳大方,这大半天的行事也持重有度。但做得再好,她也仅仅是一个品性不错、懂得循规蹈矩做事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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