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又看中了自己给女学写的章程?冬儿侧目撩了张谦一眼,犯不着吧?依着杨秀庭口中王管事的办事和文笔功力,在已经有了一个章程范本的情况下,把它融会贯通应用于不同的买卖作坊,对于王管事来说,那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断不会对另一个章程这么好奇。
张谦笑道:“既然你不打算开口问我,那就自己好好想想,也许能想到原由呢?其实,照你这么聪慧,也容易想到。”
要是你那个思路看着简单的原由,我肯定是想不到了。
姑娘我还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冬儿抬起头,用恭谨认真的态度问道:“是啊,六爷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因为我想你了,想在走之前看看你,和你说说话。”张谦看着冬儿,回答的也很认真。
冬儿在听他说出前半句的时候,虽然眼睛还认真的看着张谦,但心里已经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听完下半句,就直接晕菜了。
正巧马车大大的颠簸了一下,一起一落之后,冬儿的头狠狠撞在马车车厢壁的支撑板上。马车颠簸之时,冬儿还在毫无戒备、兼且晕菜之中,这一个颠簸,立即被结结实实撞到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几乎流出眼泪。
冬儿捂着碰疼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回荡的是张谦刚才说的话。于是,从上车看到张谦就开始告诫自己的小心翼翼和探寻猜测,立时被抛到脑后。
在没过脑子的义愤和羞恼之下,眼里还汪着泪的冬儿气愤质问:“你怎么回事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这样说话会害死人的,不知道吗?”
马车颠簸那一下,二黑就有些担心,狠狠瞪了车夫一眼,刚想问问六爷和冬儿两个有没有被碰到,就听到了冬儿恼怒的叫嚣声。二黑不禁单手扶额,满头黑线。姑奶奶啊,你可让我怎么放心的去京城。
马车走的本来就急,车夫为了避开一对追逐的孩子,忽视了路面的状况。这么大的颠簸,把车夫也吓了一跳,再被二黑瞪了一眼,更加担心被主家责备,紧接着听到里面杨姑娘的恼怒质问,不由心虚的缩了缩脑袋。小姑奶奶原来是个暴脾气,这么不好惹。
张谦被冬儿捂着脑袋发飙的样子逗得又是担心、又觉好笑,忙上前看她被撞到的后脑,“我看看怎样了?是不是撞起包了?”
冬儿恼怒的挥开他的手,“没你想的那么好,暂时还死不了。”
张谦无奈的缩回手,很无辜的说道:“我不过是说了我会在这里的原因,被撞到头是因为你自己不小心,怎么能全怪在我的头上。马车行走,遇到颠簸是正常事情,一样坐在车上,我怎么就没碰到哪里。”
冬儿的眼里还汪着泪,含泪的眼睛直瞪着张谦,气愤问道:“马车颠簸当然是正常的,你说的话是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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