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扫了一眼向这段游廊聚拢过来、目露探询之色的女孩子们,淡淡的说道:“姚姑娘真的很操心啊。不过,你我好像没什么交情,按说你不应该能知道我家怎样,我有几多首饰、衣物的。是姚姑娘特意打听了吗?不知道姚姑娘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么有兴致打探冬儿的私事?”
姚静被问的愣了瞬间,张倩倩立即接口笑道:“杨姑娘说话真有趣,你的事情还用打听吗?前些日子,咱们府州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街头巷尾、贩夫走卒们说的,都是贫民聚居地、凉山街、杨冬儿的事情。我们想不知道都不行。”
街头巷尾啊,贩夫走卒啊?难道被这些人议论就是丢脸的极限了吗?这是在映射自己这个女子的名声已经差到被贩夫走卒们整日挂在嘴边了吗?冬儿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哦,原来是这样啊。”冬儿露出恍然之色,“虽然我和张姑娘不熟,但是,我一直以为,凡是能来淑宁女学进学的姑娘,都是家教良好的深闺女子。所以在冬儿心里,这里的女孩子们很值得敬重。今天听张姑娘这么说自己,倒是我以前想错了。原来咱府州城街头巷尾贩夫走卒们说的话,张姑娘想不听都不行啊。”又扫了一眼周围各具不同表情的众人,对身边的徐诗语几人说道:“看来以后和人打交道,的确不能光看外表,更不能一厢情愿的想当然。往后是要离张姑娘远一些了。”
“杨冬儿!你,你信口胡言!”张倩倩踏前一步,颤抖着手,指着冬儿厉声喝道。
冬儿沉下脸,“请张姑娘慎言!就算信口胡言,也是张姑娘自己信口胡言,这些话哪句是我杨冬儿说的?不都是出自张姑娘之口吗?”
姚静见张倩倩气得口不成言,忙帮腔道:“杨冬儿,张姑娘是怎么样的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起码迄今为止,女学中没有任何关于张姑娘的流言。可大家却都知道,杨姑娘贫苦出身,却不知基于怎样的原因,被府衙的官人看上,即将给人做妾。”
冬儿平静问道:“然后呢?”
姚静说道:“然后?对于杨姑娘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贫家女子,是怎么得到那个官人的青眼,就有了各种猜测。这些猜测,很难让人对杨姑娘有敬意。”
冬儿依然平静的接口:“再然后,像你们这样原本应该庄重谨慎的闺阁女子,就对那些猜测信之不疑,甚至还要加上自己的恶意揣测?这就是闺阁女子应该有的教养?”
姚静被问得不知怎么回应,只能说道:“我没有揣测,我只是听了些流……,”姚静及时的住了口,说出流言两个字,会被这个狡诈的女子推至进退维谷的境地,“我原本只是好奇,只是问你那只玉镯的来历。是你把话扯得越来越远。”
冬儿质问:“你有问的资格吗?”
张倩倩已经回过神,抢着说道:“你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是来历不明。那只玉镯一看就价格不菲,不是你这样寒碜的人家能买得起的,没准儿就是私相授受得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