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嬷嬷若是不知道,她找您去干什么啊?庭梅回答:“大概知道吧。”
那就是知道了,冬儿又问:“这么个小事,应该不用江嬷嬷亲自问询吧?江嬷嬷掌管着整个女学,那么忙。”
“这个,婢子不知道。咱们女学办学也有些年了,好像还没有过学生自行离开课堂的事情,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先例。”这个,婢子真不知道。
你家嬷嬷早年办学的时候你大概还没生出来,你哪里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冬儿琢磨了琢磨,问道:“蔡嬷嬷这些天有没有找江嬷嬷说事?”
嗯,这个最好回答,庭梅笑眯眯的回答:“回姑娘,蔡嬷嬷每天都找江嬷嬷好几次,每次都说好些事。”
好吧,女学里的工作人员,人家都是测过智商才招进来的,个个聪明的紧。左右也问不出什么来,冬儿也就不再说话了。
江嬷嬷所在的掌事房是一个院子,院里两间正方带一个耳房,还有两间厢房。正房前种植着两池花草,现在开的正艳。
庭梅把冬儿引到江嬷嬷门前,禀报一声,对冬儿欠一欠身,就进侧面的厢房了。
江嬷嬷在里面扬声道:“杨姑娘,进来吧。”
江嬷嬷办公事的房间是里外间,外间大约是议事的地方,放置了若干桌椅,靠墙还有柜、厨、多宝格等物,另有矮几上放置着茶壶、茶盏等物件。
江嬷嬷在里间的炕上坐着,面前是一张稍大些的炕桌,上面有笔墨、书册等物。房间里陈列简单,江嬷嬷坐着的手边有两个炕柜。
江嬷嬷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坐在炕上看不很准,看着身材似乎偏瘦小。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一身简单的灰蓝色细布衣裙,首饰很简单,只有发髻两侧簪有两大片繁复的花钿。江嬷嬷的面色温和,但眼神锐利,看上去精明干练。
冬儿进来只在身前之地快速扫了一眼,先行礼问好。
江嬷嬷摆摆手,招呼她:“杨姑娘不用多礼,来,炕上坐。”
虽然江嬷嬷口气和悦,但是冬儿却不敢掉以轻心,往身后处看看,见靠墙的地方有两张椅子。现在过去坐椅子似乎不太好,还是先站着,看看情况再说。
冬儿说道:“谢江嬷嬷,学生还是站着回嬷嬷问话好了。不知嬷嬷找学生来有什么吩咐?”
江嬷嬷问:“杨姑娘这时本该在女工绣艺课上,不知杨姑娘为什么离开课堂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把她早早的找来,不快些切入正题,却绕着圈子说话。既然嬷嬷您一上来就闲扯,咱们就好好扯一扯好了。
冬儿规规矩矩垂目答道:“学生资质愚钝,自觉学不好绣艺,所以就离开了。”
“哦”,江嬷嬷说道:“咱们女学资质愚钝的孩子也有几个,都学的认真,没听说哪个自己离开学堂的。杨姑娘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学下去呢?”
冬儿很是恭谨认真的说道:“回嬷嬷,学生认为,凡事都有个先例,女学的另外几个愚钝女子一定比学生强上很多,不像学生愚钝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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