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嬷嬷说的这些,都是曲家姑娘说的吧?您这里抓到的两个人也都是曲家的人,咱们不好把曲家的一家之言作为定论吧?”姚二爷继续说道,姚家可不想担上陷害张谦侧室的名声,能摆脱那是最好。
江嬷嬷淡淡说道:“七月底假期,曲姑娘和杨姑娘乘坐的车,在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并没有立即启程,而是耽搁了将近两刻钟,才走的。为了给其它车辆让路,您两家的马车还挪过两次车位。”
“相信若是没有关系,曲家姑娘绝不会攀咬无辜之人。为了您几家不至于反目,老身也不想让她们几个女孩子对质。至于谁是主使,老身刚才已经说了,这些对于女学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学里不能有怀有这样心思的女子。”
江嬷嬷说的这么清楚,姚二爷也不想和曲家反目,他犹豫半晌,问道:“张六爷的家人是什么意思?” 张谦和那姓廉的主事,自己惹不起,曲家身在官府,自己也同样惹不起。
江嬷嬷摇头道:“昨天曲大人来这里,把事情澄清之后,霓霞染坊的廉主事就离开了。至于廉主事是什么意思,老身还真不清楚。”
姚二爷依然迟疑着,张氏族人则看姚二爷的意思,想着自家能不能跟着这个府州城的姚二爷沾个光。
江嬷嬷看看外面渐渐升起的太阳,说道:“我们之所以让两位家主早些过来,就是想着,在学生们下课之前,把两位姑娘的行李及物品都整理妥当,课后能悄悄把两位姑娘送出二门,尽可能不要引起大的动静,此事也就少了些非议。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您两位的意思?”
姚二爷叹了口气,张六爷自己接触过几次,他年纪不大,但是说话、做事却果断非常,平日看着还好,一旦遇事,出手稳准狠,一点儿不含糊。他留下善后的家人自然也不会差。听江嬷嬷的口风,这件事就是那廉主事查清楚的,他能在这么短时间把事情查问清楚,显然是很重视这杨姑娘。
阿静这次很可能给自家惹来祸端了。
姚二爷对候在一边的姚家嬷嬷点头,“你带着丫头去收拾姑娘的行李物品,手脚快一些。”
府州城的姚家都认了,他张家一个乡下的小小乡绅自然更得认。张倩倩的爹得了张家族老的示意,只好出去知会自家婆娘,去收拾闺女的行李物品。
张倩倩的娘昨日陪着孩子爹,被族长劈头盖脸的骂了几乎整个时辰。她今天来淑宁女学,虽然知道事情不妙,但也是怀有一丝侥幸的。这时,见到事情不能挽回,自家闺女原本大好的前程就这样没了,自家的前程也就跟着没了,心一酸,几乎流下泪来。
将近午时,从课堂上下来的女学生们,一个个走出学堂。
在礼仪课的课堂外,闷闷不乐的姚静和张倩倩走了一段,就有礼仪学苑的侍女过来见礼,说二门处有人找两位姑娘。
姚静和张倩倩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不太妥当,可是,眼前找她们说话的,的确是礼仪学苑王嬷嬷跟前的侍女。两人齐齐想到至今没露面的曲小悠,本来就不安的心情,更加没了着落。
“两位姑娘请,别让人等的久了。”那侍女催促道。
渐渐走到二门的时候,学生们已经不多了,姚静正在犹豫是不是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看见二门处等着她的嬷嬷。
侍女把她们两个送到二门姚家嬷嬷处,就施礼退走了。
姚静忙上前问道:“嬷嬷,是你找我?家里有事?”
她家嬷嬷摇头,“是二爷找姑娘,在外院等呢。”二爷说了,先不对姑娘说明要回家,等出来二门,上车前,若是姑娘有疑问,再对她说,免得二门里有学生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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