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有些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看望廉伯的,他从没主动看过我。”
也许是冬儿的口气太过委屈,张谦不由笑道:“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呐?廉伯虽然没看过你,却是时时看顾着你的。”
也是哦,怎么一不小心出溜了这么一句话?冬儿忙央求张谦,“六爷说的是,我也是随口乱说的,你不要告诉廉伯啊。那个,也没别的原因,我主要是怕他老人家伤心。”
张谦失笑,“没关系吧?廉伯就是知道了,大概也不会伤心。我是知道的,若是为这么点事就伤心,廉伯早就被你气死了。”
哪有的事?廉伯一直对自己很满意的,张谦这么说,简直就是诬陷。冬儿不忿的瞟了他一眼,不说话了。随便他吧,顶多自己以后见了廉伯,多给廉伯说说好话,哄哄他,廉伯一向都不会和她真生气。
二黑大概是为着方便,给汤先生租的房子距离张府不远,在一个大院子里,比府州城的院子好,看院子里的情形,这里住户的生活条件似乎也好很多。
张谦这样一行人进来,引来一些关注,当中一户人家的门打开,一个婆婆出来,先看见张谦和冬儿,微微瑟缩一下,随即看到明喻,神色才和缓下来,笑着和明喻打了招呼,主动告知汤先生正在,才又退回去。看来,明喻来过这里。
大概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明喻指出汤先生的房间,那房间的门就开了。
汤先生少见的笑吟吟的推门出来,说道:“冬儿来了啊,进来。”
冬儿上前的时候,汤先生才后知后觉的看到冬儿身边很打眼的张谦,问道:“这位,就是六爷吧?请进。”惹得冬儿撩了他一眼,这老头儿,故意找茬吧。
张谦也不在意,笑道:“汤先生好眼力,在下正是张谦,汤先生请。”
汤先生住着里外两间屋子,汤先生把他们往里间领,里间的桌子上还有没收起的纸笔,冬儿把斗篷摘下,诧异问道:“汤先生这是做什么?练字?”
汤先生没好气的笑道:“老夫一大把年纪了,练什么字。这是替街坊写的书信。”
“这样啊。”冬儿笑着点头。
汤先生让张谦上座,张谦也没多推让,直接坐了。
两人坐定,王嫂子和秀云的茶也沏好了,冬儿帮忙斟茶,然后,捡了张谦下手的椅子也坐下。
汤先生和张谦客气几句,就奔着冬儿来了,“冬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张家人了,记着要谨守妇道,听从六爷和主母教导,好好跟人家过日子。”
冬儿忙欠身应着,不明白这护短的老头怎么了,竟然当着张谦的面教导她。往常就是自家娘郑氏斥骂她,汤先生也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遇到心情不好时,还会大声呵斥些不相干的事情,把郑氏的声音压下去才行。
张谦也微笑听着汤先生的车轱辘话来回说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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