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冬儿才说了几个字,就看到廉伯又要说话的样子,忙接着说道:“我觉着吧,我不过是六爷看好的、打理买卖的人选,是你们为了稳妥,才一定要我做什么侧室的。我多少知道怎么做买卖,却着实不知道怎么当侧室。我没经验,需要慢慢揣摩,请廉伯和六爷给我点时间。”
廉伯说道:“六爷对你……”
冬儿也皱眉了,她打断廉伯的话,“廉伯,您不用说了,无论六爷对我怎样,我都是一个妾室。您也回去和六爷说说,冬儿现如今的身份很尴尬,冬儿从不妄想六爷的宠爱,只盼能给六爷的买卖出些力,有些许用处,也算不辜负这几年六爷、廉伯和王嫂子待我的好。至于其它,冬儿不怕受冷落,只想过些安宁日子。”
冬儿说完,就固执的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廉伯点点头,“怪不得。你把这些话给六爷说了,六爷才会气恼、离开,是吧?”
“我,没说这么多,只是表达了一下我的意思。”冬儿不怎么如实的解释道,然后连忙保证,“不过,廉伯放心,六爷若是再来锦绣院,冬儿一定恭敬侍奉,绝不会再发生昨天的事情。”
廉伯看了一脸无奈额王嫂子一眼,问冬儿:“你对六爷还有怨气?”
一说到张谦,怎么就总说不到一起呢?她哪里表现出有怨气的样子了?
冬儿也皱起眉头,“廉伯,我只要把六爷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吧?咱们过去说的也是,让我来帮着六爷打理买卖上的事情。至于侧室,那不过是为了做事方便。冬儿现在已经是侧室了,算是张家的半个奴仆了,您和六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廉伯立时怒了,喝问道:“哪个说你是半个奴仆了?”
“切!”冬儿失笑,“这还用说吗?”
“王顺家的,是哪个乱嚼舌头了?”廉伯怒道。
王嫂子忙起身回道:“回廉主事,没人这么说。”廉伯也真是的,这个,还用得着说吗?
廉伯可能也琢磨过味儿来,对冬儿说:“六爷对你怎样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在这个宅子里,你可曾受过委屈?”
又说回这个话题了,她就是被王嫂子用张谦如何对她这个话题劝说,才差点栽进去,这时,廉伯又用同样的话来劝说。
冬儿有些无力,“廉伯,咱不说这个好不好,我是知道好的,也想着报答六爷的恩情的。我会好好做生意上的事情,六爷来了锦绣院,我也会尽心伺候,这还不行吗?”只不过让他少来几次,最好不来,这也没什么嘛,他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吗?还个个如花似玉。
廉伯皱眉说道:“可是,我们不想让你受委屈不是?”
“我哪里有受委屈?六爷那么宠爱我!”冬儿说话的声音高起来。说白了,张谦他是既想当爷左拥右抱,又想做大买卖,还想要真心,真心是能随随便便买来的吗?若是她杨冬儿三心二意,却还想要他的真心,他给吗?
廉伯无语,冬儿十三岁出头就在染坊,他更是在之前就多次在打柴的路上见过冬儿。他至今还记得,冬儿那小小的身躯所能背负的重量。长大的冬儿,怎么会比小时候不堪呢?
冬儿的语气里包涵的意味,别人可能听不大明白,可是廉伯和冬儿讨论过她将来的打算,当然听得出冬儿语气里的讥讽和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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