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微笑问道:“我早先对你说过做木材生意的姓赵的朋友,你还记得不?”
“啊。”冬儿还没从自己是否变成美女的猜测中回过味儿来。
张谦继续说:“我们今天就是去赵家,拜会我的好友赵子章夫妇。赵子章当年听了你的话,做以木材为主的一条街生意,把家里生意做的很是兴隆。这几天,他听人们说起流锦行的副掌事,便猜到是你,和我说要当面向你致谢。”
“不用吧?我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是针对哪家生意给出的建议。真正能把事情做起来的还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的本事。”冬儿连忙说道。
张谦笑道:“若是没有你提点,他就是再有本事,也想不出这样的点子来,更做不出这样的成绩。京城做织染、绸缎生意的人们,明明知道你在流锦行做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一个女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推出这么高质量的染色方子。可是,赵子章就相信了,因为他得到过你的提点。”
“那也用不着向我道谢吧,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如今,就算道谢也应该向六爷道谢,我不是……”冬儿停了一下,改口道,“我不是六爷家的人吗?”
张谦笑了笑,很突兀的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对,我就是这么对他说的,你是我的人,他对我道谢就行了。可那个无赖,他不干,他还说若是不能当面道谢,就让他娘子递帖子,来咱们府上拜会你。”
冬儿顾不上躲闪张谦的手,失声道:“那怎么行?他家娘子拜会我,六奶奶会怎么想?”
张谦一听到冬儿的话,心里涌起浓浓的歉意,这么出色的冬儿,却不能堂而皇之的接受她理应得到的礼遇,就因为做了他的侧室,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张谦顿了顿,满是歉疚的说道:“这本就是你应得的,只是我对不起你而已,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冬儿对上张谦温情、歉意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忙定了定神,尴尬的支吾道:“也不是,那个,咱们提前都是说好了,你情我愿的。你已经很好了。”
冬儿嘴巴一秃噜,就把“你已经很好了”说出口,话一出口,张谦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冬儿后悔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到。
现在这样的上下级关系挺好,张谦对她和二黑、包括汤先生都好,自己也竭尽全力的帮他做事。这样子大家就没有矛盾、没有摩擦,更没有情/爱纠葛,也没有伤情难过。
她不想改变现状。她自认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今天和这个女人欢/爱,明天把那个女人拥入怀中,之后若无其事的过来和自己谈情说爱,更何况还要滚床单。
本来相处的恰到好处,若是因为自己一句话,让张谦有了别的想法,那可如何是好?冬儿觉得她就是个弱智,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
冬儿懊悔的样子,把张谦雀跃起来的心情,狠狠的打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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