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重重疑问,冬儿在忙碌中结束了年前的生意,封铺放假。这时的冬儿手中掌握着两个研发房、流锦行女宾部、织机制造行和纺织房,手下有几百人听候调遣、调配。
由两个研发房研制出来的织机和染色配方,供应流锦行各地分号染色和织布所用。织机都是在京城的织机制造行制作成部件,然后运抵江南和西北,由京城的工匠前去组合安装,再教授织布技艺。
冬儿已经是流锦行名副其实的大掌事之一,甚至是流锦行最重要的掌事。
所以,当冬儿在后宅小道上截住张谦,向他申请,想去和汤先生、二黑一起过年的时候,张谦着实的为难起来。
大过年的,把冬儿放回二黑和汤先生那里过年,张谦是真的不愿意。虽说即使冬儿在院子里,他们也见不了几面,可是,只要冬儿在院子里,他心里总觉得踏实。若是过年的这几天,冬儿都在猫儿巷住着,张谦怎么想也觉得不舒坦。
可是,硬是把冬儿留在院子里,也的确为难冬儿。满院子的女人,从身份上讲,也就是姚氏和两个姨娘能和冬儿说说话。可是,不说冬儿愿不愿意和她们相处,她们几个每次看见冬儿就像猫见了老鼠,都是两眼放光。尤其是晨姨娘,立即就会抢过去,说几句意有所指的话,让人心里不痛快。
而且,冬儿来这里两年了,这两年,冬儿做了多少事情,她的变化就有多大。这个变化不单单指的是个头身材,更是冬儿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神韵。就像现在看他的眼神,既温婉又坚定,其中夹杂的专注神情,更让张谦招架无力。
张谦不由得抱怨道:“既然有这个心思,你怎么也不早说,至少能给你准备个住处。汤先生的屋子,住了汤先生和你哥哥,哪里还有你和丫头、婆子的住处。”见冬儿要说话,忙补了一句,“你别和我说从小就是那么住的啊,如今和过去那是不一样的。”
冬儿心里吐槽,她又不是傻的,会不明白这些,“我上次看望汤先生,听汤先生隔壁的嫂子说,他们一家三口,过年时要回城外婆家,过了初八才回来。我想借住在她家,给她些房钱,一定能商量下来。”
这个臭丫头,早就动了心思,却不和他说。
张谦不悦道:“你这是早就计划好了,只是告诉爷一声,容不得爷愿不愿意了,是吧?”
冬儿翻着眼见看他,至于吗,不过就是让他的推托之词没了理由,就又不高兴了。
张谦是真心不高兴,他执意问道:“是不是这么回事?爷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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