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心里有某个地方被触动了,软软的有些发酸,还有些温暖。在张谦这里,还没有男女平等这样的观念,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冬儿回握一下张谦的手,说道:“我知道的。你赶紧吃饭,真的要凉了。”
张谦心里还是不踏实,可他也实在想不起还能对冬儿说些什么,才能安她的心。好在冬儿也算隐晦的表达了她的心意,他也算是有了些安慰。唉,来日方长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她看到,他会一直对她好的。
张谦又握了握冬儿的手才放开,说道“我还是先尝尝你做的这个馅饼吧,廉伯炫耀了好多次,说总能吃到冬儿做的吃食。”
冬儿笑道:“这个白菜和烩肉,也是我做的,六爷尝尝味道。”
当天晚上,张谦被冬儿软语安慰的妥帖,从猫儿巷回来,直接进了外院和书房相连的寝室休息。
年三十晚上张谦如常在萱馨园,和家里的几个女人孩子一同吃过年夜饭,燃爆竹、接财神、熬年辞旧岁。初一、初二也如过去一样安排,再也没提年前因为杨姨娘,和姚氏发生的口角,让姚氏有了一种事情已经过去的错觉,她甚至以为,六爷是否斟酌过后,也觉得他对她这个正妻的做法欠妥。
初三这天,歇在芊姨娘房里的张谦一早就出门去了,没留话他要去哪里,只传话给姚氏不用等他回来吃饭。
姚氏听到芊姨娘丫头的传信,心下疑惑。大过年的,这才初三,六爷去了哪里,还不回来用饭,难道他要在别人家叨扰一天吗?这可是大年初三呢。
她找来孙管家询问,不得而知,又派人去外院询问蒋六,蒋六更是推说六爷走的时候没交代。一连串的问询没有结果,她就有了不怎么好的预感,难道六爷去了杨姨娘那里?
姚氏把徐嬷嬷唤进来,“嬷嬷找个可靠的人,去打听杨姨娘的哥哥住在哪里,打听到地址,就过去看看,六爷是不是在那里。”
打听什么,与其派人去偷摸的打听,让六爷知道,还不如就当六爷去了杨姨娘那里。而且,事实上,六爷很可能就是去看杨姨娘了。
徐嬷嬷没动窝,只轻声说道:“六奶奶还是别去打听了,六爷八成就是去看杨姨娘了。”姚氏的眼睛立时就红了。
徐嬷嬷说道:“杨姨娘当日从咱们府里出去,也算是负气而走,六爷很可能是劝慰她。杨姨娘不但是六爷的侧室,还是流锦行的大掌柜,六爷笼络她,也在情理之中。”
姚氏怒极,倒平静下来,她淡淡的说道:“笼络个下属、奴才,用得着一天时间吗?我看杨姨娘出去住,倒是随了六爷的意,他去和那杨姨娘苟且,再不用避讳我了。”
说着,看向徐嬷嬷的眼神变得有些讥诮,“徐嬷嬷老了,胆子也小了,考虑事情太过谨慎。你一直口口声声说六爷的势力有多大,似乎就没有能治住他的人。现如今看来,他还是怕我的,至少是怕身为侍郎的父亲的。所以,他心里虽然爱极了杨姨娘,却不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丝毫表示。”
徐嬷嬷暗叹一声,不再说话,没撕破脸皮不是挺好吗?若是六奶奶居然会这么高看她或者老爷,她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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